沿着长廊走出好远,我看到洗漱间的标志就走了进去。
只是个单纯的洗手打热水的地儿,外头是洗手池,里面有排列的热水箱,四处看了一圈,见没什么人我就对着洗手池的大镜子深吸了一口气,愤愤的,“你跟我装是吧!是不是装!!”
地儿有些空旷,我发出的音儿都带着回声。
“不喜欢就明说啊,什么想我,什么担心,说这些两面三刀的话有意思吗?”
我自言自语的,神经病一样的,心真窝得慌,“当着我面演戏有劲没,有本事不要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啊,又不是我让家里困难的,又不是我想生病的……又不是……”
拿出手机就拨出号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各种委屈!
“喂……”
一接通,我音儿就变了,“三叔,你在哪了!”
“丫头,你到医院了吧,啊,我这边有些事儿,得忙,过两天再到医院看你!”
三叔应着,“你奶情况怎么样啊。”
“不怎么好。”
我咬着唇,“我大奶说,奶奶可能就剩不到一星期的活头了……”
“我看的时候也是……哎?你这声儿怎么不对啊。”
三叔提了提音儿,“是担心你奶吗,丫头,放宽心,你奶那病的确是太遭罪了,腿你看到没,糖尿病闹得,都烂了!”
“我……”
我控制不住,“三叔,我想回家,你能不能帮我和大奶奶说说,回头,让我回莫河去,我保证,我也会好好学习的,我不想自己待在哈市,我实在是……”
憋屈啊!
“咋的了?!!”
三叔疑惑着,“你别哭啊!你这回哈市咱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么,你爸妈都想你,想的都要不行了,他们……”
“没有。”
我瘪着嘴,“三叔,我不喜欢这里,我觉得压抑,她们太烦人了,三叔,我想回家,你帮我和大奶……”
“丫头!”
三叔沉了沉音儿,“叔知道,你打小没出过门,冷不丁的到了大城市不适应,但是你要就这么回去了,你爸那头得咋想啊,还有你妈,红霞那都是可贤惠的女人了,哪次一看到我就跟我说,想你啊,这十多年都没看到你,想把你接到身边好好的补偿你啊。”
想我?
可拉倒吧!
我是真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一天发生的事儿,感觉像是被亲妈敲了一记闷棍,有苦难言的,各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