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着没动,话筒里他的声音轻轻,站在那,跟个照片儿似得被来来往往的人用余光打量着,“你,你怎么在?”
“想看看你做什么。”
“看我?”
我和连隽就像有病似得,隔着十多米的距离,俩人面对面用手机通着话,“你跟踪我?”
“跟踪这俩字不好听,是跟着。”
连隽轻声轻调,摘了墨镜,笑眼出来,看着我,还是惬意的样子,:“我想看看祝精卫小姐打着车要去哪,来了这,我想看看祝精卫小姐要干嘛,知道了你是来看你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就等你喽,喂,想不到你出生时的故事还蛮多的……”
“出生时的故事?”
我随着他的话重复,“啊,我看到老邻居时你就在了?!”
“当然。”
他承认的痛快,神色坦然,“战斗民族的就是不一样,出生都是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祝蛮蛮小姐,我是不是得特别感谢你家周围的这些热心邻居,否则,我就不可能认识你了。”
“……”
我静静的看着他,下午的风轻凉凉的,映衬着不远处的连隽越发清朗,“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想见你。”
连隽回的干脆而又简单,眸底的笑意敛了敛,“听到你生病了,担心。”
“你怎么知……”
我想到醒来时祝浩和我说的话,:“你给我打电话了?我弟弟接的电话?”
“对。”
连隽很有耐心的样子,“他还告诉了我你家地址,我到时,正好看到祝精卫小姐一脸想要自杀的样子从巷子里出来……”
“你才要自杀呢!”
我本能的反驳,看着他的脸,“可是你,你……”
“我什么?”
连隽有些失笑,“要一直这么聊天吗?嗯?”
“我不懂……”
我站着不动,抿了抿唇角,“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还有在医院时,要安慰我……我们,压根儿就不熟的……”
“现在呢?”
连隽似笑非笑的,隔着那么远,五官轮廓却清晰异常,“你还是觉得对我不熟悉?”
“不是我,是你啊!”
我好像丧失了某方面的表达,说的话也有些颠三倒四,“你没必要安慰我啊,也没必要跟我说那么多的话,然后……”
“我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