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难得空余下来的最角落桌子,一屁股坐在那里,给自己倒了一碗还算干净的清水,一饮而尽。
坐在老头儿邻桌的是三位风格迥异的食客,那名身穿麻衣邋遢起来不亚于蓑衣老头的俊朗男人摸了摸下巴,朝身边坐着的一位白衫剑客小声说道:
“凤儿,你说这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挑战龙老怪的老头?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仙风道骨高人风范啊,怎么感觉就是有一股高人的味道呢。”
三人正是在临城徒步来到青州东海城的秦莫图等人。
那日在临城大战一番后,秦尧本想着到一家客栈调养调养,可不曾想被沈伴凤拉着来到这东海城,说什么会有一场千年难遇的大战等着他秦莫图来收官。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路跋涉了将近两个月,秦莫图的伤在叶飞鱼的精心照料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三人来到这个大秦奇观的东海城,也没有进去那个传说中的九重楼看一看,依沈伴凤的话说是什么进去容易出来难。
然后三人在东海城的这家“观楼客栈”待了将近半个月,也没见那场千年难逢的大战有什么开始的苗头。
当然所有的食宿花销都是沈伴凤所出,这对于天生脸皮厚到没人爱的秦莫图来说倒也感觉不到什么羞臊。
昨日也不知是哪个百事通传出来的消息,说那个古怪老头儿今日便会进城,指不定就会猴急地登上九重楼和龙王爷大战三百回合,所以三人便跟着人潮来到客栈大堂里吃酒等待。
沈伴凤和秦莫图这段时间相处了两个半月,也没有了开始时的那般冷硬,不说做到有问必答,对于她感兴趣的东西,还是会和秦莫图交流一番,只不过语气依旧咄咄逼人。
“敢来挑战龙青扬的人不会是什么庸辈,也不是你我就能看出来的。”
“话是这么说,你不是望气士嘛,给望望?”
秦莫图还是那副欠揍的贱笑嘴脸,沈伴凤对此似乎已经习惯,也懒得和他动手脚,喝了一口“观楼客栈”的招牌酒,便不再言语。
旁边一直给秦莫图剥花生的叶飞鱼见状掩嘴轻笑,对于这对像是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实在没法子,她也只能尽心尽力照顾好自家“相公”,对于那千年难遇的一战更是不感兴趣,只要身边这位外热内冷的南王能打心里高兴,她做什么都可以。
秦莫图自不会知晓叶飞鱼心中所想,突然拎起一壶小酒,起身来到蓑衣老头的桌旁坐下,对那个看起来邋遢至极的老头儿笑道:
“老人家,你也是来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