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沈伴凤大概已知晓一二,估计又是哪一伙强盗悍匪掠了这老头儿的女儿,押到山头上去做那压寨夫人了。
出来行走江湖也有两年多,这种事情见了很多,若是平常,她沈伴凤自不会发善心管这闲事,可这一次那愣头青秦莫图吃了人家的饭菜,毕竟吃人家嘴短,她也就耐着性子听那孙老头儿讲出始末。
老孙头儿自然不会知晓沈伴凤的凉薄性子,想到自己那孝顺知礼的闺女,很可能已经被那伙强盗给糟蹋,再次老泪纵横起来。
看到老孙头儿这般模样,秦莫图使劲咽下那口饭菜,也大概知晓了老孙头儿的女儿可能遭了算计,便出声安慰道:
“老孙头儿,慢慢说。”
“我们孙家村穷乡僻壤,村子里也就二十来口人,离那城里有些路途,大伙儿希冀着能过上隐居山林的清闲日子,苦是苦了些,却也乐在其中。”
“不成想这地方有个自称‘熊大’的山大王,攒下二百好手立了山头,周围几个村子都是这‘飞马寨’的嘴中肉,咱们寻常百姓,种地本事没得挑,可要是让咱拿起锄头对抗那帮亡命悍匪,真是有心无力。”
“几个村子的老村正商量着,到哪儿都有这些欺凌弱小的强盗,既然惹不起躲不起,那就只能老老实实交些租子。”
二十年都在锦衣玉食的王府里潇洒,秦莫图从来都不知这些寻常百姓的苦楚,这一次听了老孙头儿的一席话,心里倒是有些感伤,也不打断老人家的唠叨,听得聚精会神。
“可那‘飞马寨’最近新来了位二当家,叫什么吴当桂,老孙头儿一辈子没个子嗣,我那闺女虽是捡来的,却也是我和老伴儿心头的一块肉,正是婚嫁的年纪,本想着给她找户好人家给嫁了,却不成想昨日那吴当桂走马巡视村子,瞧上了我那孝顺的闺女,二话不说就给抢掠了去,还给扔下了十两银子。”
“莫说是十两银子,就是黄金万两我那闺女也不能给土匪做压寨夫人呐!”
说到这里,老孙头儿泪水爬满褶皱老脸,拽着老伴儿跪在地上,就欲给秦莫图三人磕头。
秦莫图见状赶忙离席站起,将两位老人搀扶起来,然后看了眼身旁依旧古井不波的沈伴凤,说道:
“既然遇到这等荒唐事情,又承蒙老人家的一饭之恩,这事儿我们管定了!”
“多谢少侠,多谢少侠啊,老孙头儿无以为报,无以为报啊!”
见秦莫图痛快答应下此事,老孙头儿激动地就要再次跪下给前者磕个响头,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