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请罪!”
秦统笑意温醇地向南宫观砚压了压手,示意后者不要激动,南宫观砚也只能重新沉默起来,好似憋了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那张老脸涨红似醉酒。
“守北莽南下只是下策,也是不得不用的下策,陈平如此说只是想让诸位明白,只要西凉那边还有点自知之明,对付北莽便攻守自如,简单。”
陈平一句“简单”,虽然说得很轻巧,却浑身透露着一股子内敛深沉的霸道。
“至于算是内忧的旧楚,暗处最难防,手段隐晦又无从捉摸,只要欧阳流落一日不明目张胆地祭旗挂帅,大秦便一日无从着手,我大秦最善打奔袭战攻坚战,但是委婉磨人的巷战游击战却捉襟见肘。”
秦统听后点了点头,大秦王朝有三大营。
“疾如风”是春秋乱战里令人闻风丧胆的弓弩部队,取自“其疾如风”,而早前一直是秦统在职副统领的骑兵营,挂号“西北火”,取“侵掠如火”之意,还有另一大营,便是魏廖挂职的步军“不动山”,攻守兼备,攻若死士守如磐石。
听名字就是擅长长途奔袭和攻城略地的甲士战勇。
陈平遥遥向颇有点挑灯夜读的要离先生作了个揖,淡淡说道:
“这么说不是怀疑要离先生的‘秦栏’,还望要离先生不要在意。”
要离先生摆了摆手,“你们唠你们的,老头子我与欧阳流落那老狐狸斗了半辈子,知道他‘黑匣子’的厉害,‘秦栏’一向不占上风,没什么可吹嘘的。”
放下手中竹简,要离先生似乎想起些什么,沉神片刻后说道:
“欧阳流落被叫作‘大楚谋才第一’,不会那么简单,若只是靠那点细作谍子小打小闹,他那张老脸也挂不住。”
“那老狐狸指不定在哪里藏着几十万精兵悍卒,‘秦栏’查了这些年也没能查到蛛丝马迹,不是他欧阳流落没准备,实在是老头子我技不如人,老咯……”
“老先生谦虚了,莫要再说这些颓丧话,在场诸位皆深知要离先生殚精竭虑,朕心疼得紧!”
要离先生顽皮地笑了笑,浑身上下似乎不展丝毫老态,眨了眨眼对秦统说道:
“陛下要真的心疼,就让莫言宋那小家伙来帮衬帮衬,如何?”
秦统苦笑着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个,先不说这个。”
撇了撇嘴,要离先生便不再死缠烂打,而陈平犹善见缝插针,还插得让人从来没那么不舒服,又一向喜好替皇帝秦统解围,便幽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