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其人刚正,得罪了不少权臣。以前因为梅妃,做过五品官,后来被弹劾,贬回去了。”
李允卿的目光落在那绿茵茵的枝叶上,微微思考着,就这样走到了帝师府。
进了府,月姑就为李允卿换了一件舒适一些的衣裙,窝在暖炉面前,李允卿让她去拿笔墨纸砚。
月姑拿来,铺在了桌子上,轻轻开口:“小姐是想修书给崔亭昱,扶持他吗?”
李允卿的目光放空,好像依旧在思考,青葱玉白的手指被炉火映衬的愈加好看。
良久之后,她微微点头。
月姑有点不解:“都说崔亭昱刚直不阿,甚至一根筋,他应该不会接受小姐的扶持吧。”
李允卿转身,拿起毛笔来,微微叹了口气:“哪个父亲不爱女儿的。”
月姑微微一愣,才明白了小姐的用意。
梅妃死的蹊跷,大概崔亭昱还不知道吧,若是小姐再添油加醋一番,一根筋的崔亭昱,一定会想为女儿讨回公道,接受小姐的扶持。
月姑有点担忧的看着李允卿。
她明白小姐为什么叹气,小姐一向不愿意利用别人,特别是好人。
只可惜小姐的手腕再高,再狠,凭她一人之力,也很难撼动这三大门阀世家。
李允卿的侧颜清冷,雪眸中深不见底,如一潭墨水,比那真的墨,还要幽深几分。
她几笔写好书信,递给月姑:“快马送去容和县,告诉崔亭昱,我只给他三日,若三日后我看不到回信,就别怪我过期不候了。”
“是。”月姑接过书信,快步走出去。
李允卿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悠悠的落在炉火之上。
那炉火燎燎而起,妖娆而绝丽。
不一会儿,李允卿在炉火旁睡着了。
她的睡颜好静谧,呼吸平稳,收起了一切清冷的面具,她美得让人失去了呼吸。
月姑进来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很心疼的拿来一条雪狐毛毯来,轻轻给她披上。
月姑蹲在地上,抬起秀雅的脸,看了李允卿半晌。
她尤记得,她第一日来帝师府的时候,李允卿还被抱在怀里。
那么软软的,香香的。
李允卿的母亲是在李允卿出生后第二个月去世的。
她还依稀记得那个绝美的女子,满身的温柔,散不开的书香气息,常常抱着李允卿,目光宠溺留恋。
听闻,李夫人身体一直孱弱不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