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祸国微微皱起眉,不悦的扫了一眼李允卿:“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夫君何时对那个老女人感兴趣了?
李允卿轻笑,嗓音柔情似水,仿佛要将人融化:“因为我想了解娘子家里所有人,才能更好的照顾娘子啊。”
“夫君真好。”吴祸国娇羞的笑了,趴在李允卿的胸口,这才道,“她啊,年轻时是一个歌姬,因为怀了爹爹的孩子才被纳为妾室,可惜她没福气,孩子死了,就一直被爹爹冷落。”
李允卿清眸淡淡,安静的听她说。
“她以前可受宠了,爹爹丢下了娘,独宠她一人,什么秘密都跟她说。可是啊,这女人要是没有权利地位,光靠美貌是留不住男人的。”吴祸国轻蔑的勾起唇,“我有一次无意间听到她说想让爹爹,以及我们家万劫不复,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这儿,李允卿的心头一凛,电光火石之间,她仿佛抓住了找到证据的关键之人。
一个曾经知道吴护国所有秘密,现在又憎恨吴护国一家的女人。
李允卿的唇角勾起了一丝沉冷的笑,如啐了毒的幽寒冰凌。
她迫不及待要和这个花姨合作了。
与吴祸国在房中腻歪了会儿,就听到丫鬟传唤去吃饭了。
终于解脱了的李允卿健步如飞,飞速到了大厅,吴祸国在后面梳妆打扮,到了大厅她就愣了一下,除了进进出出的丫鬟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见过公子。”
李允卿微微点头。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最后一个丫鬟放下了餐盘就退下去了。
如此巧合,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只剩下了李允卿一人。
大户人家吃饭的座位都是有规矩的,最上面的是一家之主,也就是吴护国的座位,他的左右分别有两个座位,是两个孩子和婚配之人的。
而最下方的那个座位,李允卿猜测是那个花姨的。
她记得与吴祸国成亲那天,听吴建国说过,他们的娘卧病在床,而且这个位置这么低下,就是花姨的无疑了。
李允卿微微扫了一眼四周,清眸中划过一抹暗芒,她悄无声息的移到了花姨的座位前,从袖子中抽出来一根蛊针,对着那碗里的米饭擦了擦,随后收入袖中。
这蛊针是她自己做的,没有苗疆人的蛊针那么致命。
这个针只会带给人不到一刻钟的痛感。
这针上的药粉,还是她不久前在帝都的黑市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