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位卫兄弟载歌载舞的,我早就听大宛的大叔大婶夸奖过,我嘛,现在也就只是一个逃难的浪人。”
卫哑白摇头道:“我观阁下志不在此,既然有心交托重事,他日必有远谋。”
“哈哈,有意思。”
他脱下宽大的白袍,里面露出那蓝白双色蝶穿花白袖,与石青排穗褂,原是一位衣着华丽的儒生扮相,只是头发太短,显得不够文质彬彬,倒添几分活力精神,他起身与卫哑白见了一礼,“卫兄,此事若成,中原便还有希望,胡蝶谜在此先谢过了。”
“你叫胡蝶谜?”卫哑白拘谨的拱了拱手,暗自纳罕,这名字好生装逼。
胡蝶谜行过谢,就转身踱步离开,临别时的眼神似乎不再冷漠,对卫哑白多出一份友好:“卫兄弟,他日有缘,必会再见,功成之时,卫兄成就将不可限量。”
不可限量,何谓不可限量呢?
卫哑白远喊道:“胡蝶兄弟,你不是还有问题要问我吗?”
“留着下次吧。”
等这胡蝶谜走远,卫哑白就神神秘秘的跑回住处钻进帐篷,小格朗连问候都来不及,就被推出去,林珑自是跟着他进来,看着卫哑白拉上门帘,室内立时暗了不少。卫哑白凑过灯火,拿起桌上的裁刀,小心翼翼的割开信封。
“你干嘛?”林珑抱怨,偷看私信,这可不是光彩的事情。
“我在混小流氓的时候,带头的大孩子经常教我,对越厉害的人,越不能轻易跟他提要求,除非可以等价交换。胡蝶谜多半是想请求可汗的帮助,我不先看清楚是什么,就等于拿着一颗手雷。”
听完这话,林珑也觉得有道理,意外来到这个世界,无缘无故,也无亲无故,万事总得小心,别人说什么就干什么,就像蒙住眼睛的驴一样,指不定会一直原地推磨止步不前,最后落个卸磨杀驴的下场。
卫哑白利落地抽出一张信笺,林珑目光落在纸上,万万没想到,上面写满红色字迹的信如同鬼画符一样,一个汉字都没有,让人大失所望。林珑自嘲道:“白费劲。”
“那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你看得懂?”她有点不太相信,然而从昨天夜里,她俩第一次深谈的时候,她的确感觉到,卫哑白懂得东西好像是有点多,光是对这个世界的猜想,就提出七八种理论,旁征博引,虽然说不上绝对准确科学,但其思路也各有道理。这个小流氓难不成真有这么高的文化?
“帮我把灯拿高点,我看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