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入门,根基在驭剑,因为剑乃百器中的君子,风骨不屈,要驾驭一把名锋并不容易。若名剑认主,威力无穷,反之,剑者反受其害。而这把[君如何],却是恰好相反,此剑任何人都能称手使用,但,剑意、剑招和剑形,只与使用者的内元深浅有关,也就是说,内元越纯粹、越深厚,剑的威力越大,端看剑者如何,故名[君如何]。”
卫哑白似懂非懂,点头道:“你要让我用此剑接你一招。”
“正是。我会传你一招儒门剑法,以抵我的进招。君如何能够将内元自然激发,你是否有修为,立时能见分晓。”
日头逐渐爬上风岩台,围观的群众多了起来,远处一个风度不凡的儒客,饶有兴致坐在树上张望。
另一头,田庄和田知让不知什么时候也到此处,田庄跟人问了大致情况,大惊失色,急忙要下场阻止这场剑斗。田知让一把拉住他,喝道:“愚蠢!风雅堂名满天下,还能杀了这小子不成,你现在去拦,是想得罪他们吗,我可不想和儒门有半点关系。”
“是……爹您说的有理。”
“况且,若真出事,自会有人出手相助。”田知让抽了口旱烟,眯着眼眺望对面地树林处,仿佛看到了树上的胡蝶谜。
“我准备好了。”卫哑白跃跃欲试,他也想见识一下儒门风采,一睹剑招。
“可以。”系青伞将手中的伞轻轻一抛,运元而作,那油纸伞散出耀眼青芒,一瞬之间,已经化成以青色为底的金锋宝剑,造型精巧,也不知如何能化成伞。他握着剑道:“我这剑叫[招雨],我会传你[书剑八佾舞]第一招,来应对我的进招[快意秋风],卫哑白,如果真是一场误会,这招儒门不世名剑,足可以让你受用终生,也算弥补了对你的亏欠。”
卫哑白当场笑了:“我只要钱,不学剑。”
系青伞不置可否,高声道:“今日侍奉[君如何]的,是哪位儒门同修?”
“[槐下问雪堆何处,发梳三程,长香燃烛,击碎冰见花有无]。”风岩台上诗号再起,一名青衫女子缓缓走下风岩台,淡然垂眼,清冷的表情难掩风华绝代,绾着秀发青丝,发上熏香隐隐令人着迷,右手捧着收在白玉剑鞘的墨色剑锋,略勾唇角,道:“夏初吟秋·惋促织,奉令侍剑。”
系青伞神色一凛,道:“促织师姐,有礼了。”
卫哑白喃喃道:“夏初吟秋·惋促织,好美的名字。”他不禁道:“促织就是蟋蟀,姑娘你的名字取自陆游‘日出鹁鸪还唤雨,夏初蟋蟀已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