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上峰顶了?”
“咳咳——上来吧。”
卫哑白听到此话,精神一振,喜滋滋的跟着惋促织上去了。
登龙峰顶最显眼恢弘的,当是儒门的华阳红门宫灯帏,作为一派门面,奢华大气,紫金白玉的匾额,上面书写的‘儒门天下’四字格外醒目,反倒是匾底的登龙峰小而精致,几名儒生把守着门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卫哑白。
和唐门神秘幽暗的气氛不同,书香风雅堂更显的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给人留下深刻的正统印象,卫哑白也觉得如此地方,定然也是川蜀最高的学府,所有门生的进修圣地,心下也悄悄对此地有了些希冀。
“听说了吗,他就是武林新排的第七惊鸿。”
“平平无奇,也看不出有什么能耐。”
“听说他杀了阅神机,这还能叫平平无奇吗?”
“也许是运气使然。”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并没有让卫哑白显得不自然,他的眼里,只有这登龙峰内部的一派浩然,巍巍千秋。
而二人走到清漪七行园里,卫哑白万没想到居然能在峰顶凿出个湖来,江湖大佬的生活,就是这么任性么?
湖上的画舫张灯结彩,略显招摇,不过里面好像没有人。惋促织带他直接来到了七座行殿里的智慧阁,阁楼很大,有两人正隔桌对弈,杀的兴起。
他们二人的身后,都坐着一排儒生,桌前摆放着竹简,正在参考经注,卫哑白来到阁内,也不曾抬眼来看,规矩分明,令人紧张。
惋促织来到二人面前,缓缓使了门生礼,说道:“回禀教掌,先天,我将人带来了。”
“一路辛苦了。”执着白子的老人发须苍白,慈祥的看着惋促织。
卫哑白忍不住问道:“你是先天,还是教掌?”
老人哈哈一笑:“箫天岐性格乖张,言辞激烈,嘴上从不饶人,我怎么会和他一般。”教掌是风雅堂仅次于教首的席位,儒门要新收门生,非得他同意不可。
执着黑子的对手,朱颜黑发,眉清目秀,鼻子眼睛间处处流露出玩世不恭、嬉戏人间的态度,如果说丘瑶池还有点前辈高人的姿态,那他完全就显得轻浮潇洒,一点都端不住架子。
他不满道:“师弟啊,你这么损我,小心我杀你片甲不留。”说完他又下了一子。
这老人看上去比他年长至少五十岁,竟也是他师弟,看来修为臻至先天,的确驻颜有术,甚至可能长生不老?卫哑白心里纳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