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悯安抬头看着她,嗤笑道:“为什么?这话,不该是问问你吗?”
“你算计了我多少次,我还你这么一次,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算计你什么了,”她红着眼眶说:“我把你当妹妹,你却对我这般……”
“有你这样的姐姐,我觉得,自己会寝食难安的,季姑娘,一些事情,你知我知就可以了,真要挑明挑破了,那就不好看了,”她起身往桌子上丢了快碎银子,笑笑说:“这种无的放矢的感觉,挺好的,也难怪季姑娘乐此不疲,”
知道时悯安没以前那么好糊弄了,季语凝咬牙坚持说:“没有证据的事情,时姑娘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这话,说的时悯安认真了。
“你敢要吗?”那么多的事情,总有露马脚的,季语凝要真的敢,她就真的找。
就是不知道人家敢不敢要。
季语凝对上她坚定的眼神,瑟缩了。
她知道,时悯安是认真的。
只要自己点头,她就会大费周章的去找,到时候,不管有没有证据,对她都不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没有正面回话。
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时悯安,嘲弄的抽了下嘴角,警告说:“季姑娘,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聪明的,要是再有下一次的话,我不介意加倍奉还,”
言外之意: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她做的,季家也不能找麻烦。
不然的话,她只有变本加厉的还他们。
时悯安走到楼梯口,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瓷器砸碎的声音,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觉得不被人欺负的团团转的感觉,真好。
终于轮到季语凝吃瘪了。
不过,没算计到顾景璿,到是可惜了。
要是季家给顾景璿压力的话,说不定人家就妥协了。
时悯安出来,是为了查账的。
她母亲把手里的嫁妆铺子送给她了,说要让她从查账开始,再慢慢的学管家的本事……
其实,学这些事情,按照她这个年纪,其实已经迟了。
谁让母亲他们以前太放纵她了呢。
不过,有前世从顾老夫人哪里学的本事,她现在开始,也不迟。
只不过,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今天要出门似的,刚见过季语凝,还没转弯呢,又见到了顾景璿。
要不是两个人没一起的话,她都以为他们是约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