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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始终,爱她。”
爱她?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赚足了残忍。
我想说我早就知道——
你应酬回来喝醉时喊的是谁,你新婚夜里叫的是谁。
罗绮和肖黎,明明是两个一点都不会混淆的发音……
可是当听到这个冷冰冰的‘爱’字亲口从他嘴里不折不扣地说出来时,我的心还是疼得毫无章法。
我想我已经拥有了备胎该有的一切素养吧。不闻不问,不骄不躁,不求不闹。
只是没想到,你周男的铁石心肠,会比这条烂鱼还难煮熟……
按着胸口,我用力地调整着呼吸。我说周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难道你们…在一起了?
有人说聪明的女人如果还想挽回婚姻,那就不要轻易撕破那层纸。可是今天的周男,明显就是来摊牌的。连糊涂都不给我机会装……
此时他沉默,而沉默代表默认。
我放开紧攥的拳头,抖着唇轻轻问:“多久了?”
“小半年。”
小半年了?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狂飙眼泪。我说半年前不就是我爸去世前后么!
我爸拿你,那是当亲生儿子一样信任的!他身子都没凉呢,你居然就开始扯他女儿的脸皮用来做跟前女友偷情的遮羞布了?!周男你还是不是人!
我大声冲他吼,吼得像个没素质的泼妇。
“罗绮这是两码事!我从来都尊重罗老师,他去世我也很难受,但——”周男也提高声音:“肖黎突然从国外回来了,她……过得很不好。
你也知道她是那么骄傲的人,要不是走投无路了会来求我么!”
“她过得不好她活该!”我突然失控地把面前的餐桌一把掀翻了,滚烫的浓汤和死不瞑目的鱼被泼洒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
“她玩脱线了,于是回来找你这个备胎?那你滚走了,让我这台接备胎的破车少个轱辘怎么办!
她求你什么?求你吃回头草?脱光了衣服楚楚可怜地求包养?”
“罗绮你说话别这么难听!”周男腾一下站起来:“她只是求我在中科帮她介绍份工作,没有你想得那么肮脏。你要怪就怪我,是我缠着她的!”
就在这时,楼下有车按了几声鸣笛。
我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奥迪是我们家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