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德国进口的厨具用起来得心应手。
我放了些香茅和番茄,切了点早餐火腿,还卧了两个荷包蛋。这会儿热气腾腾地端在男人面前,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角色里。
只不过,这一次做饭,我心情大不相同。
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接受他说谢谢,可以拄着下巴满怀欣慰地等着他的好评。
而不像在面对周男的时候----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就比如当苏西航说:
“荷包蛋要糖心的才好吃,另外番茄缔应该摘干净,下回汤多一点。”的时候,我可以大大方方地抽搐着眼角,并寻找周围有没有什么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话说外面的院子那么隐秘,杀了正好埋!
“苏西航……”我叫了声他的名字。
“恩?”他抬眼看我,用纸巾擦擦唇角。
“今天听苏姐说了些你和你哥哥的事……”
“怎么?同情我啊?”苏西航把碗一推,径自坐回到沙发上,很不客气地把他的‘丽莎’给丢一边去了:“谢谢哈。”
我咬了下唇,凑过去。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后就看到他从茶几柜子下抽出个药箱,并解开一半浴袍把伤臂放出来。
“不是最好。我不觉得我该有什么可同情的。我妈去世后,继父对我一样很好。出身教育一点也不会比他苏家豪门望族差。
倒是他苏北望,大少爷当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自己骨子里是谁的血。不过作为苏家最出色的后辈,他当孙子可比我合适多了哈。”
这满口的火药味呛得我快窒息了。我弱弱地说你们怎么说都是亲兄弟啊,就算上一辈有点不给力的因素,横竖也跟他没关系嘛。
整天见面就掐算怎么回事,能有多少仇?
“不是仇不仇的问题,不过就是互相看不爽罢了。”苏西航剪开旧纱布,也没提叫我帮忙。但我也不好干坐着,赶紧凑过去帮他拆药水瓶。
“他是父辈眼中优秀的继承者,我是个纨绔不化的江湖郎中,哦……现在只怕,连江湖郎中都算不上。”苏西航眉头一皱,我才意识到我这是把药水倒多了。
“你这伤……怎么弄的啊?”我看着那怵目惊心的缝合,吸了口凉气。
“病人发疯,玻璃碴划的。”
我说唉,你还没跟我说你是哪家医院的呢?这保安系统也太差了吧,让你哥给你捐点钱去!
“呵,我宁愿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