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偶然经过罢了,不认识你也不认识那小子。”苏西航口吻淡淡的,带着一如既往的戏谑:“不过我可没有多动手,是他自己心虚,看身高不占优势,转头就跑。一脚踩沟里去摔了个狗吃屎,我还帮忙叫了救护车呢。”
“那相机呢?”我深吸一口气。
“相机砸坏了啊,我那时候马上要出国念书了,怕有不良记录影响档案,于是赶紧买了一台寄给那个班的班长。哦,我捡了那小子的学生证,所以猜那软柿子一样的死丫头也是那个班的,于是就——”
我说苏西航你这逻辑是日过狗么,你明明早就关注着我,为什么就不承认!
沉默,一秒两秒三秒,沉默过后一般都是爆发,饶是苏西航这样的滚刀肉也不例外。
“我早就注意到你了又怎样!大家都是小孩子,有时候连自己的亲爹亲妈都搞不清楚,谁能跟谁说永远!
我以为真正的缘分就是在最正确的时间里等待最正确的人,可我一回国你就嫁了渣男算几个意思!
那时你才二十三岁,明明连个像样的男朋友都没有。就那么莫名其妙的闪婚,你能不能对自己的人生负点责任?”
“苏西航……你……”我想说点什么,喉咙里却似堵了千般情愫万般语塞。
“我什么我!过去的就过去了,你也不看看你当初满脸青春痘的那个蠢样。而且这么些年,我的品味早就随着我的颜值不断提高了。
我不喜欢你了行不行!”
我说哦,那我把相机的钱直接打你卡里去。刚跟我妈要的,还热乎。
“不需要。”他爽快地拒绝道:“你要是钱多了想要散财积德买智商……就都给那个丁老太太吧。
姓周的那个伤,愈后也少不得花钱。”
“哦。”
后来苏西航说他今天值班还有事要忙,叫我该干嘛干嘛去。
挂了电话后我就哭了,也说不清到底是从哪个角落开始崩溃,总之就是哭得昏天暗地。
人家都说,吃过的亏就像是买来的教训,那不过是阿q精神里的自我安慰剂罢了。
谁能告诉我在错失的机会成本里,我可能丢失的东西是不是无价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世间万物天天变,苏西航只是个活生生的贱人,又不是初心如磐的尔康紫薇。能失去的,大概本来就不是我的。
——
接下来的一周里,日子平静地让我反而觉得不安了起来。
周男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