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个铁罐子,我开车回了家。
苏西航今天不在,说去找林语轻有事。
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只有我和人体骨骸形影相吊。
我把铁盒子放在苏西航的书桌上,对着它看,就像看潘多拉的魔盒似的。打开来。也许是苦难,也许是希望…
苏明辰给我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呢?难道他想告诉我说,我父亲其实是他杀的?
爸爸发现了研究专利里的瑕疵,会不会又进一步发现了别的东西?
他是否挡了苏明辰的路,又是否恰好能被他哪来做个弃子。
我用桌上的圆珠笔轻轻撬开蛋白粉铁罐的盖子,里面是空的。却有一股诡异又神秘的气息,令我心思烦乱不已。
我开始盯着这个罐子看,就好像盯着盯着就能盯出宝藏似的。
结果手机一响,宝藏没出现倒吓出个屁来。
“小绮,你跑哪去了?”电话是舒婷打的:“我刚收拾完还打算找你一起走呢,怎么一转身你就不见了!”
“啊!”我揉揉混沌的脑袋。对哦,舒婷好像是跟我打过招呼说要一起走,我莫名其妙地就给忘了。
“抱歉。我先回家了。你……找我还有事么?”
“我下午去看老关啊。”舒婷说:“小绮,老关进去也有好几个月了。你一次都没去看过他,上次他还惦念着问你好不好呢。”
我说哦,你就告诉他我很好,我已经结婚了。
我不恨关成卿,一点都不恨。尤其是事情被揭露到今天这一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黄健斌害死了他的父母。
我们这一群人,随便两个都有交情,最后是怎么把恩怨过到今天这个程度的呢?谁该恨谁,谁又该怨谁呢?
“小绮,你也去看看他吧……”舒婷恳求我:“你知不知道,他每次都会问我丢丢的事,我都……我都要瞒不住了。我这人最不会撒谎了!”
我说那好吧,因为我也有些事想问问关成卿。
我开车过去到舒婷家楼下等她,然后一块去了东郊监禁所。
就像舒婷说的,关成卿胖了些,精神也比我想得饱满。
我开始相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到教堂开诚布公地对神父忏悔。大抵是因为卸下罪孽的人真的会活得轻松潇洒很多。
“罗绮,你还好么?”隔着间探室的玻璃,关成卿问我。
我点头,说挺好的。
关成卿再次跟我道了歉。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