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酒精灯就进实验室了,当天——操作失误,我烧伤了自己的无名指。
杨慧心说:“我聘来的是个技术过硬意志坚定的女科学家,不是个神不守舍的怨妇。”
“一个合格的领导者是应该懂得在员工情绪低落的时候关怀她们,而不是说风凉话。”我一边用硼酸涂着烧伤的手一边说。
“果然感情要散都是自己散,跟第三者没什么关系。你看杜文雅死的多干净啊,人家还没过头七能你们就分。
说真的罗绮,我还以为你和苏西航临死都都能一个在另一个里面呢!”杨慧心说完就呵呵哒地走了,那一刻我发现我其实挺喜欢这个女人的。
“下流。”我骂她一句,然后继续滚回实验室夜以继日。
我很努力地工作,首先不能辜负我爸,其次不能辜负我爸的死,最后不能辜负因为我爸的死而跟我分开的苏西航,再最后不能辜负为了不让我和苏西航为了我爸的死而分开而专门顶罪杀人的苏北望,再再最后不能辜负——
啪嚓一声,我昏倒了。
我已经连续工作了两个通宵了。因为我不能停下来,停下来就会想苏西航,想他就会没法工作,没法工作就会辜负我爸,辜负我爸的死,辜负——
特么的死循环啊,还有完没完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周围一片雪白,我在医院?
我已经忘了我是在实验室晕倒还是在停车场晕倒的了,总之我身边站着的人是医生。
“你有家人可以联系下么?”医生告诉我,我在楼下买奶茶的时候突然昏倒了。奶茶洒了一地,连钱都没有付给人家。
我摇摇头。
“大夫我怎么了?”我说我觉得自己最近精神有点不好,可能是刚离婚的原因吧:“是抑郁症么?需不需要治疗?”上上木号。
“你怀孕了,快两个月。”医生说。
我想了想,然后一脸茫然地问:“真的啊?谁的?”
医生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还是尽快联系下你的家人吧.你的状态实在不怎么稳定。”
我靠着床躺了一会儿,三十秒后,我流下了泪水。
“你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是不是……”大夫是个五十岁的女医生,还算挺慈祥的:“要报警还是——”
估么着把我当成被轮的受害人了吧!
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我离婚了,孩子……不要了。”
“不要?那太可惜了,”大夫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