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月临湾江心岛半径三公里的施工开建区内,短短十分钟里发生数起连环爆炸。
无人伤亡,却炸出了四处军需仓库。经警方鉴定后查封,这批非法军资所有人不明,隐匿时限不明。但正正好好截获了之前因举报而落网的一批走私军货商的销账上线。
我问苏西航说,韩念要是早这么干脆点。我们就能省很多事了。亚找台号。
“不惜二十五个亿的前期在建工程化为乌有,也要把苏明辰隐在东南亚附近的黑钱圈全扯出来,这简直是一场简单粗暴的血肉搏。”苏西航表示:“有钱人敢像他玩的,还真不多见。”
我苦笑一声,说韩先生这是真逼急了。
明明那么有钱,明明可以早点任性,却偏要等到大错差点铸成……
还好苏东唐命大,否则真要是让若若挺着个肚子回来参加葬礼——这画面感光靠意淫的就让我难受得很想哭了。
“现在苏明辰会怎么做?”车子快停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我故意把话题拖到这个时候问。可能是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明明早就没有邀请他上楼坐坐的理由,却还是……那么那么地舍不得。
“如果还要做困兽之争的话,可能会用苏老爷子的遗嘱说事。然并卵吧,东唐又没死。到时候有他面如土色的。”苏西航点了一支烟。我下意识地就给夺过来熄了:“别抽,我不——”
终是叹了一口莫名其妙的气,我摇摇头,只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苏西航看了我一眼,把打火机顺窗撇出去了。然后话题继续正经,我的心却抽痛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不想把孩子的事告诉他,没有什么原因,就只是单纯地……不想而已。
“你这几天……是不是把他接到你那里了?”我一直很想问。却始终没敢问出口。之前偷瞄了一眼苏西航的手机,上面有短信问他要不要回去吃晚饭。
黄健斌的话题就像我们之间最大的禁忌,我怕再碰就会碰散我们之间最后残存的一点不舍和爱意。
“我怕苏明辰对他下手。”苏西航的回答很坦诚:“事到如今,他就是山穷水尽也会拉上垫背的。
罗绮,请你理解我……作为儿子能做的最后一点……”
我说我能理解。但我却再也没有机会为我爸尽孝了。
“苏西航。你……”我推开车门下去,转身对他嘱咐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当心。”
“放心,我狡猾得很,还要留着条命给苏北望移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