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洛天坐在主位,看着魏冉在那里暴跳如雷——
魏冉此时苦口婆心的说道:“天儿,你怎么还是不明白,那云行衍为何能当上江南按察使?还不是因为我们树大招风?云行衍杀了我们那么多人还能安然无恙你不想想原因么?如今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你无论如何也给我收敛点,听到没有!”
“我是太子,这天下早晚是我的!收敛?舅父的意思是让云行衍那杂碎继续欺辱我么?”云洛天冷哼一声说道:“行了,舅父如果想继续教训天儿,天儿听着便是,但要让我对那帮杂碎退让,我就明说了吧,不可能!”
“你……!”
魏冉被气的坐在椅子上,云洛天见状连忙上前服侍,却被魏冉推开,说道:“你是君,我是臣,这不是你该干的事儿!”
魏冉连喝了两杯茶水之后才缓过气来,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舅父也不说你什么,只是希望你用人的时候长点心,云承业那种酒色之徒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大太监李英卖老夫一个面子,今天这事儿早晚会被人查出马脚!”
魏冉说罢将一个装鹿血的器具摆在桌上,云洛天看着这样器物久久不语,魏冉见他情绪低落,又说道:“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记得先去给你母后的排位前上柱香在去跟陛下请安,先皇走的早,陛下对孝道极为看重,你可莫要出了乱子惹他不高兴!”
“天儿知道了!”
太子说罢冲着魏冉行了一礼便从密道退了出去,魏冉看着摇摇欲坠的夕阳,不禁想道死去的妹妹,感叹道:舒儿,如今魏家靠为兄一人撑着,为兄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但愿你在天之灵能够庇佑天儿不出错,顺利登上帝位吧……
另一边,在云洛天的安排下,一队士兵将云行衍安置到囚车上,押解着他从皇城出来,走过朱雀街,在从玄武道回到东宫,云洛天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折辱云行衍一番,顺便警示一下想对自己不利的皇子,如果反抗自己是什么下场!
朱雀街悦来客栈二楼,楚湘灵坐在窗边的位置,怀抱琵琶弹奏着一曲《愿君归》,以求与云行衍再见一面,或许是诚心感动了上苍,不一会儿就见得远方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士兵押送着一辆囚车从朱雀街由南到北而来,楚湘灵定睛一看,囚车上的人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恩公,这才半天不到,这个身份显赫的皇族公子怎么会被押上囚车呢?
晚上,楚湘灵趁着给东宫太子府运送食材的空挡,溜进了东宫,这里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戒备森严,楚湘灵穿着一身婢女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