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衍忐忑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张婕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也不便多说什么,此人虽然救过自己的命,但说白了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而云行衍吃了碗茶水之后便准备离去,而此时院中的管家阿福则是把叫来吊丧的人都尽数遣散,并且吵吵嚷嚷的与几个年轻的后生拿了梯子把房门外的白色灯笼尽数取下,而张婕则是将云行衍送至门口,说道:“贾公子,就送你到这儿吧……”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嗯,活着不易,别动不动就寻死了!”
张婕愤恨的说道:“之前死是为了自证清白,现在活着是为了让米家付出代价!”
云行衍摇了摇头说道:“人心不古,就算令尊与黔州知府有旧交,但他又如何敢与米家为敌呢?姑娘把这一切想得都太简单了些吧?”云行衍的话并非空穴来风,如今官场晦暗,试问谁会堵上自己的前程为了一个早已没了利用价值的朋友去得罪当地的豪门?且不说这米家在黔州颇具声望,黔州知府不与其同流合污就不错了,但也别想指望他能秉公执法!
张婕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论如何,我都要为自己讨一个说法,米家欺我太甚,岂能就此放过他?!先前听闻公子说与米家有仇,不知可否说与妾听,或许可以帮得上公子的忙……”
云行衍打量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连我都一筹莫展,你又能帮得上我什么忙?”云行衍救她纯属是恻隐之心,如今正事还未办,云行衍可没工夫陪她过家家,正要迈步前行,可是张婕却摇着嘴唇说道:“休要小看妇人志气!你不说又怎知我办不到?”
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云行衍驻足,转身说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云行衍说罢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张婕喊道:“喂,你这人怎么总是动不动就消失不见啊……”
张婕站在原地好久才转身回去,而此时在房顶上的云行衍见此便也松了口气,施展开轻功不知所踪,而此时已经点齐了人马的徐狂正在米家粮库外指挥着一批批的粮车运出大门,他并没有提及少了的那5万石粮草的去向,而米老太爷全程在一旁陪同,说道:“米家办事不利,只筹集到了这些粮食,其余的五万石今晚就能运到,届时我会派家族子弟运往,请侯爷赎罪……”
徐狂摆手说道:“米家为此操劳甚多,本侯自然看在眼里,等前线大获全胜之日,本侯定将向朝廷表奏米家的功绩!”徐狂的话仿佛让米老爷吃了一针强心剂,脸上不由自主的笑开了花儿,而徐狂看在眼里心中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