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上了谋反的罪名?还不是因为后方掣肘,就连自己这次也险些着了他们的道,也就是说,部队指挥权只有在云千乘手中才有可能让各个督府衙门同心同德,若是单凭自己这不足两万的人马是不足以成事的,他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算是给了朝廷一个交代,换句话说,从他分兵让孟长安奇袭成都之时,他就已经输了!
如今说再多也没有任何意义,第二日,大军便班师回京,然而等待蜀地的,是比以往更加黑暗的云国统治,徐狂策马走在陈恒之身后,看着倒塌的房屋,哀嚎的民众,正如云千乘所言的‘满地疮痍,田园荒芜’若是这里在不注重修养民生,怕是以后的天府之国将不复存在,在看那云千乘,仿佛跟个没事人一般,策马走在最前面,与花月影上官离等人谈笑风生,徐狂心想:此人嗜杀成性且信奉霸道,倘若不加以遏制,迟早会成为比云子忠还要难缠的对手,主上,但愿你那边已经查出了眉目!
反观陈恒之,其虽为居首功,可仗着斩将无数,前期攻克剑阁连下十五城的功绩,回京之后受到的封赏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当然,只要那个姓楚的监军不在无事生非便好,其余将领除了孟长安随陈恒之一同回京外便各自调回了原地,有的则是留在了西蜀,还有的埋入了黄土,陈恒之还记得赵延的鲜血喷洒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幕,也还记得楚峙滥杀无辜的画面,这些他都没对任何人讲,望着天边红日,陈恒之暗自攥紧了拳头,心中许诺道:待吾封狼居胥,定拨乱反正,肃正我大云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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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云行衍回京后先是将调查的结果秘奏武帝,果不其然,武帝大怒,拔剑斩断案头,说道:“怎么会这样?!!竟然有人敢拿军粮去做生意,他们好生大胆!”
云行衍拱手道:“父皇息怒,此事牵扯甚大,儿臣也不敢深入调查,所以……”云行衍碰壁那么多次,这回也学乖了,话说一半藏一半,只见武帝抬眉打量着云行衍,说道:“怎么你也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你也有怕的时候?朕叫你说你就说!”
“儿臣遵命……”
云行衍便把自己的推断,与那些落网官员的供词一股脑的拿了出来,证据直指曲长宁,再加上重要认证钱三水也被押入大理寺待审,武帝当即摆手示意:“朕知道了,你忙了这么久,先退下吧,去帮朕把李章义暮恪他们叫进来!”80
“是,那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
云行衍躬着身子退出勤政殿,走在汉白玉砌成的道路上,缓缓走下台阶,行至武门,忽然听到身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