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了云行衍的话便要出去通传,而如今作为侯府家臣的徐狂却是说道:“侯爷不妨见他一见也无妨啊,总得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猜他应该也是想让侯爷在对于曲长宁的那件事情上做文章!”
云行衍说道:“那好吧,来人,将饭桌撤去,叫暮恪进来!”随后徐狂便退入后堂,仔细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暮恪走了进来,说道:“臣,暮恪,拜见宣平侯……”
说罢暮恪便要跪下,云行衍上前搀扶,十分虚伪的笑道:“哎呀,舅父您可真是稀客啊,私底下就不用侯爷长侯爷短的了,说吧,我这侯府刚落成也不到半年,舅父可是又寻得了买家?”
云行衍这话呛得暮恪有些下不来台,但暮恪好歹也见过风浪,自然不是一般人,他当即懊悔道:“侯爷,扪心自问,虽然玲珑把你寄样在莲妃门下,但侯爷是否还记得儿时您与老臣秋田围猎,曲水流觞之光景?”
暮恪开始打感情牌,云行衍也借坡下驴,板着的脸松了松,而此时暮恪说道:“侯爷,臣知道您在怪臣,可那个时候臣在兵部任职,位居曲长宁之下,此人贪婪无比,多次想要反抗,但碍于家父的命令只好委曲求全,这才有了那些闲言碎语,若是侯爷还在怪臣,臣任凭侯爷责罚!”
云行衍此刻用十分做作的表情说道:“舅父说的这是哪里话,本侯与暮家说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哪能因为这些小事就忘却了与舅父往日的情分,舅父快快请起,还没吃饭吧?来人,备饭,本侯要与舅父一醉方休!”
见云行衍对自己的态度犹如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暮恪赶忙摆手示意道:“衍儿你客气了,不必大费周章,我也只是途径此地顺道过来看看而已,之前公务繁忙,也没有上门拜访,当真是舅父的过失啊,对了,听说你在龙兴镇惩治不法商贩,舅父着实是对你钦佩不已啊,不过只可惜,这些个贪官污吏盘根错节,审了半天就审出个巡抚,陛下也是,居然放任曲帅如此胡作非为!”
此时云行衍咳嗽一声,告诫道:“舅父,说话要当心啊,我们没有证据,若是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说了,如今举国都在为西北一战瞩目,要是因此乱了大局,岂不是让列王耻笑?”
暮恪笑了笑,言道:“怕什么?公道自在人心,舅父也只是为你抱不平罢了……”
云行衍此刻冷笑道:“舅父,行了吧?咱们旧日情怀也缅怀了,当今朝局也抨击了,该说说你此次的来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