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云行衍坐在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几天不眠不休谋划的他显然是累坏了,正趴在石桌上歇息,一朵火红的石榴花被风垂落,不偏不倚的落在云行衍面前,顺着额前的头发落下,给人一种痒痒的感觉,云行衍睁开眼睛,只见楚湘灵整个身子倚靠在桌子上,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盯着自己,云行衍说道:“三妹?你久等了吧?下次有事情直接叫醒我就好了!”
楚湘灵浅笑道:“无妨,这些天你也挺累的,你叫我找的人我找到了,贾文和在洛阳兵变之前就带着太子的遗孤往荆州方向逃窜,我的人顺着洛水直下,刚到荆州本以为会像大海捞针一般,可谁知道九皇子的人找上了他们,他们刚到了客栈的当晚,就在房间内发现了被捆着的云嫣儿和云庭风,以及一张九皇子的亲笔书信,看来他这是想跟大哥示好啊……”
“呵呵,谁知道呢?”
云行衍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听说他又娶了镇南侯的妹妹,是示好还是示威……难说啊!”云行衍说罢拆开了云子忠的信件:
行衍吾兄,见信如吾,弟先贺兄进位宁王,在贺兄大仇报得太子伏诛,弟听闻兄欲去往罗刹修两国盟约,特将二孺子献上,望兄此行马到成功,然,罗刹路途遥远,眼下阻碍兄之霸业者,唯西北掌军之云天清尔,父皇甚爱天清,常以国之大事问之,今而扬袖掌军,可为一方之诸侯,父皇御驾亲征,此战若胜,必赏云天清帐前效命之功,兄之运筹帷幄弟恐难以提及,特书此信提及,还望兄慎重考虑,莫做他人垫脚石!云子忠敬上!
——
“信上写的什么?”
“你自己看便是了”
云行衍随手将信递给楚湘灵,楚湘灵快速扫了几眼之后便说道:“这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啊,大哥与武安侯兄弟情深,恐怕他是想离间你们二人,然后坐收渔利吧,听闻他在鄂地兴修水利,疏通漕运,老楚王眼看就断气了,其子尽是无能之辈,他如今又与镇南侯联姻,若是借机参与楚王王室的夺嫡之争,扶持一个傀儡上位,那么此人无疑是兄长登上霸位的最大障碍!”
云行衍赞许的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不错,然而云子忠的信也未尝不是危言耸听,世人都知我与天清交恶,等父皇的车马一到前线,想必会提及我与如霜的婚事,在加上云华英的挑拨,我与他早晚必有一战!不过我眼下担心的是父皇对我的态度,他叫我去主理王忠宋子山以及带头谋逆官吏的案子,会不会又是想拿我做手中刀,好给他中意的太子人选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