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什么?我吩咐厨子去做!”
云行衍哀叹道:“事到如今我还吃的下么?载兴,你还算是个厚道人,三哥我没什么本事,如今落得这般田地,特别是知晓自己死期将近,便是在也无心考量什么俗世的东西了……你能陪我喝两杯聊聊么?当然……虽然咱们并不算亲近,但好歹兄弟一场,哥哥跟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看如何?”
云载兴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叫人去准备!”
说罢云载兴朝手下摆了摆手,叫他们去准备酒菜,自己则是走上这架比普通马车要大了三倍的大车,之所以武帝特意把这么豪华的车子用来押解云行衍,一是为了闹的人尽皆知,二便是给云行衍个体面的棺材……
不一会儿,酒菜背齐,云载兴看着身负铁索的云行衍,不禁叹了口气,只道是英雄末路,为他倒了杯酒,说道:“三哥,其实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兄弟之中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和大哥,说实话,我以前很看不起大哥那副给云洛天当狗的样子,但后来却发现,能在那样苛刻的条件下选择隐忍,并且做到封王拜将,还趁机想要绝杀太子……作为兄弟来说,他们两个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云千乘却是一个好的政客,他挥出去的每一刀,都有他独特的意义!”
“是啊……”
云行衍说道:“其实回头想来,当初云千乘拉拢我的时候,若是与其合理将太子拉下马,这天下又是怎样的光景,真的说不定,不过只可惜,我们生在帝王世家,眼里只有利弊,全无亲情……可能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娶了暮如霜有些不厚道,被云天清这样报复是罪有应得……但感情这种事情本来就勉强不得……”
“是啊……”
云载兴喝了口酒,叹息道:“风陌无言花易落,放灯清波上,情至荼蘼,生死苍茫……其实想来,以前我也挺恨父皇的,为什么只叫我做个礼部侍郎,不是管管祭祀,就是张罗宴席的,可是现在看来,若要身处要职,怕是连生存之道为何都难以参透,又谈何在宦海兴风作浪……”
“哦?”
云行衍说道:“这么说你不想去争?”
“我早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