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载兴喝了口酒,叹息道:“风陌无言花易落,放灯清波上,情至荼蘼,生死苍茫……其实想来,以前我也挺恨父皇的,为什么只叫我做个礼部侍郎,不是管管祭祀,就是张罗宴席的,可是现在看来,若要身处要职,怕是连生存之道为何都难以参透,又谈何在宦海兴风作浪……”
“哦?”
云行衍说道:“这么说你不想去争?”
“我早死心了!”
云载兴摇头说道:“从九哥被放逐荆州我就死心了,以前以为啊,我与你们的差距,其实也不过就是在于出生晚了些,家世差了些,现在看来,我差的是一颗狼心,这就注定了我不是争天下的那一类人,至于几年前在朱雀门前给你们使的绊子,也无非就是为了对九哥示好,但现在看来,其实根本没那个必要,我是看明白了,与其把自己的前途都压在未来的国君身上,想着为了一生富贵而去尔虞我诈,倒不如好好的过活这一生,其实我挺羡慕云天清的,什么都不做,就被父皇安排好了一切……所以啊,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我看透了,也看厌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三哥你为何没有让月姐姐救你离开,我那天听说……”
“听说什么?”
云行衍反问道:“听说她一个人提剑大杀四方?然后只为救我?那种事情怎么可能,都说了她只不过是碰巧经过,顺手放我出来罢了,她有她自己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要离恨宫的人来向父皇施压……”
“原来如此……”
两人随后又聊了很多,此时月上梢头,暮如霜在城楼远远眺望着远方,双手成祷告状,心中默默的说道:“夫君,我们从来都没有放弃,我会把你完完整整的救出来,包括你争夺天下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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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金陵城外,徐狂将上官子婴的大队人马引至竹林处,见徐灵正在与一众杀手死战,故而连忙说道:“那边就是了!女相大人,就是那儿!”
“嗯,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上官子婴随手丢给他一袋赏钱,徐狂一把接住,在手里掂量了掂量,说道:“女相真是好手笔,只是我来了却不一定要走!”
“我警告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啊!”
此时上官明睿安排了手下去支援徐灵,但听到徐狂跟自己敬佩不已的二姐如此说话,故而十分不悦的怒斥徐狂,徐狂却是冷笑一声说道:“要我走?我本局内人,谈何而走!”
???
上官明睿先是一愣,而后拔出剑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