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行衍随后快速扫了两页名册上的名单,都是他让六扇门整理出来的,记录了自云千乘入狱以来所有来探望过他的人的名字,也包括云行衍在内,最后一次是在半年之前,一个叫做柴武的人,是山西节度使,不得不说云千乘路子还挺野,这都几年了还有人惦记着他,这正是云行衍想要的结果,此乃驱虎吞狼之计,就算云千乘名声在外有各州节度使交好,那他也不惧!
天牢之内,云千乘在桌前提笔写写画画,本该风华正茂挥斥方遒的年纪,却在牢狱中度过,但又不希望自己这一身的兵法失传,便就此问官吏要来纸笔,整日在卷册上将自己的一些练武的心得,以及用兵之道书写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面一声吱呀声响,老旧的大铁门被缓缓推开,几个宦官簇拥着一个身着龙袍的男子走入天牢关押云千乘的独立院落,云千乘顺着斜阳看向外面,一时之间以为是云武帝亲临,饶是对方将自己圈禁,可再次见到父亲,任谁也会激动,或许……他这次是来释放自己的也说不定。
只可惜,随着那道身影越来越近,云千乘的心凉到了极点,尤其,是看到云行衍那似笑非笑的面容之后,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站起身来,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老三……你?”
“怎么,想不到吧?朕也想不到!”
云行衍屏退手下,缓缓走上前去,说道:“虽然朕是一国之君,但既入了这天牢,请坐二字,怕是由大哥来说最为合适吧……也难怪,毕竟你把自己仅存的家当,都押在了云天清身上,只可惜,我那个废物弟弟并不足以成事……就算有利刃,也不懂得如何去使用,这样的人很可悲,不是么?”
云千乘有些吃不透云行衍此来究竟为何,遂而问道:“那你此来究竟想怎么样?该不会只是想与我炫耀的吧?”
云行衍笑道:“我没有那么无聊!”
只见他坐在一旁的主座,而后随手拿起云千乘写的兵法,看了两行字,念道:“将以诛大为威,以赏小为明,以罚审为禁止而令行。故杀一人而三军震者,杀之;赏一人而万人说者,赏之。杀贵大,赏贵小。杀及当路贵重之臣,是刑上极也;赏及牛竖,马洗、厩养之徒,是赏下通也。刑上极,赏下通,是将威之所行也……写的不错,是你的手笔么?”
云千乘淡然的说道:“随便写几笔而已”
云行衍:“只可惜,此般军略难以在战场上重现,写来何用呢,不如烧了!”
云行衍说罢便要做势起身将那卷兵书掷入一旁的炭盆,云千乘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