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同床共枕,那也得我邀请他,他邀请的我才不干。
抽回被他按下的手,我表情狰狞直起身,待腿上的麻痛感消去一些才试着挪动挪动。想要站起,整个过程艰辛而痛苦。有时候自尊心作祟起来,还真是自作自受。
“你要上哪去?”好不容易来到门前将门打开,抬头间绛雪一溜烟出现面前。
“你?”语顿,扭头看屋内纵深处又看眼前之人,我气急败坏没好气的道:“你不是睡了么,我这没地睡的人找地方消遣还得向你有地儿睡的人汇报?”
“我不睡了,你的床还给你。”他直视着我,淡然道。
我最受不了被人直勾勾的看着,特别是他。嘴角抽了抽,想说去有酒的地方找酒喝,回忆起之前脸色不大好的他,到嘴边的话还是原封不动的咽了回。
“你确定你不睡了?”怕他反悔,我问了一问,确认他是真的把床让给我后,这才兴奋不已的奔去我思念了大半晚上的窝。
“好香,对了绛雪,你身上那是不是莲香,怎么可以维持那么长的时间。我也想要!”滚了两圈,感受完上面的温软,我蹭地坐起。
绛雪合上门,往这边走来:“想要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香是我身上自带的……于你,方法怕是有些极端。”
有些极端?想了想虽不知他所谓的极端到底有多极端,但凡从他嘴里说出的,那就一定极端,我还是不要贪心,不要尝试的好。
匆忙脱去鞋袜,然后褪衣服来着,见他目光不移我这边,我停住手上动作不脱了,“那个你随便,我呢就先睡了啊。”说着,拉过被子盖住身上,惴惴不安的闭眼躺下。
“嗯。”绛雪应道。
后半夜天还未明,我因绛雪说的那“极端”二字而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中,绛雪一身白衣血迹斑斑处在开满了莲的冰池边打坐。然后冰池不远处出现一个踏莲而来、且看不清长相的红衣妖娆女子。在这个红衣妖娆女子的眼里,绛雪竟与那些凭空绽放的莲无异……
不——
一梦惊醒,已是天明。环视周边发现我人在飘渺居我住的地儿,方才稍稍放下心。
开口欲叫降雪,视线落在净瓶中的那株青莲上,唇角传来丝许的疼痛,再伸舌舔舔竟带着股腥甜的味道。
很难想象,我做噩梦咬了绛雪,现实中却是咬了自己。不过也还好,还好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梦,而我咬的只是我自己。
我下床去洗漱了番,末了不忘给净瓶中那株青莲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