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韩瑾修去了一趟唐砚那里。
手里是一份风投项目协议,作为一个从业多年的老油条,唐砚接过来浏览后确定,这份协议整个就是个坑。
他终于明白韩瑾修说的那句智障的钱好赚是什么意思,这钱的确好赚,空手套白狼,和骗人没两样。
抬眼一眼,韩瑾修坐在对面,不紧不慢抽着烟,他问:“这行得通么?”
韩瑾修表情淡漠,“放心,郁久安看不懂的。”
唐砚心里还是觉得不稳妥,“万一她闹事会不会砸了我们风投中心的牌子……”
“你们的牌子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韩瑾修坐姿慵懒靠着椅背,那张俊颜在烟气晕染下更显凉薄,“她追究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就算追究也有之前我改过的那份协议做保障,你放心收钱就行。”
唐砚依旧挣扎,“我是做风投的,不是做骗子的……”
韩瑾修弹弹烟灰,“你不接也有别人接,一千多万在外面走一圈,到手还有至少七百多万,你看这钱是你赚还是别人赚。”
唐砚陷入纠结中。
韩瑾修也不催,恰好手机铃声响起,他慢悠悠接了个电话。
关知婳在那边问:“瑾修,今晚有时间一起吃饭吗?”
他垂眸睇一眼手表,问:“想去哪里吃?”
“你不是不喜欢被记者拍到吗,你来我住处好不好?”
他没迟疑,“好,我等下过去。”
关知婳似乎很高兴,声音欢快,“我等你。”
挂断电话,对面的唐砚正盯着他,“关知婳打来的?”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
“就算联姻,关家不是两个姑娘么,你怎么选了关知婳这个爱做戏子的,年龄小也不好伺候,我看还不如选她那个姐姐……”
韩瑾修安静抽着烟,待唐砚对关家两位千金评头论足一番,才慢慢道:“有什么不一样。”
唐砚无语,“哪里一样了!”
“女人……”韩瑾修抽了口烟,不屑地笑,“在我眼里都一样。”
唐砚脑子一热,忽然脱口而出一句:“那郁久安呢?”
问出这个问题,唐砚眼底带着浓浓的玩味,他留意到韩瑾修抽烟的动作有个很微妙的卡顿。
但很短暂,韩瑾修抬眸神色依旧淡然,“你都说是智障了,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不等唐砚多说什么,又问了句:“智障的钱你到底赚不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