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说要等到十八岁才会成亲,所以说让夏公子等她两年。”
忠二蒙着黑色的面巾,跪在太子面前,声音平稳不带一丝情感的汇报。
太子在躺椅上慢悠悠的晃着,夕阳透过院子里已经掉光叶子的桂花树,穿过窗子照射进来,以忠二的眼力,也只能勉强看清太子的身形。
忠二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昏暗屋子里还不点灯,然而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
汇报完成之后,太子就这么晃着也有半柱香的时间了,却一言不发。
忠二听到太子的呼吸并不是绵长平稳,知道主子并没有睡着,所以他只好屏息等待,不敢有任何动作。
堂中的铜制火炉的温度慢慢传递到次间来,忠二的额头凝聚了一些细密的汗珠。
“十八岁……”太子突然喃喃自语:“十八岁是为什么?为什么是十八岁?”
忠二再度低下头。
“哦,是了,王玉荷……”太子蓦然冷笑一声:“她倒是忠心。”
忠二听着这句话不是滋味儿,约么着太子心情不太好。可是他嘴拙,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来,更何况这也不是他能做该做的事儿。
幸好青木也在。
“王小姐对待柳姑娘也十分特别,她们或许是感情深厚吧。”
青木微微欠身道。
“特别?”太子冷然道:“难道本宫对她不够特别吗?”
青木嘴角扯了扯,斟酌道:“柳姑娘好似把王小姐当成了姐姐一样,并不是纯粹的主子。而殿下……她是没那个胆子把您也当做亲人的,那可是大不敬!”
青木说完了,屋内又寂静了一会儿,青木悄悄看向太子的背影,实际上只能透过摇椅看到太子一个后脑勺而已。
主子的情绪是半点都没办法揣测的。
“这样啊……”太子似乎接受了青木的解释,事关身份地位,太子才比较容易接受。
“忠二,那小子……”太子漠然的声音传来:“我是说夏亦白,那小子如果能够如约等待两年,暂时不动他。如果他在这期间不老实,对柳叶动手动脚的,你就……给他点儿教训。”
忠二不明所以,这个教训该怎么掌握分寸。
求救的看向青木。
青木想了想道:“殿下的意思是,让忠二看着点,别让他们关系太亲密了,否则对柳姑娘的名声不好。”
忠二很认真的点了头,然后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犹豫半晌没敢说,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