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胡旭问:“你怕什么?”
夏亦白走到窗前,眼中深邃而痛苦。
“你说过,她如今不成人形了,她遭受了那么大的痛苦,我却无法替代!”夏亦白紧紧的捏着拳头,胸口疼的发闷。
“如果,如果我亲眼看见了她如今的惨烈……我怕自己会产生对太子的恨意!”
对于立志于将来辅佐太子的人来说,对太子产生真实的恨意是件很危险的事情,也可以说是一种灾难。
他不想跟太子产生仇恨,因为他和柳叶的将来还要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他没想过背叛国家,不想背井离乡,他希望能够给柳叶平静安详的生活,而不是四处躲藏,整日战战兢兢的。
“随你吧,那,需要我告诉他你的情况吗?”
“我希望不久的将来,我能亲自告诉她。”想起了那个女孩儿,夏亦白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一如既往、
“只是胡兄,希望你帮我看着点,千万不要让她再做傻事儿了!”夏亦白紧张的安顿。
“我知道了。”胡旭拍了拍夏亦白的肩,“有什么事情说一声。”
夏亦白点点头,胡旭便离开了。
这一天的经历,让他生出了一个想法,他也想四处去游历,像夏亦白一样,不过他想带着王玉荷遍览山川。
“原来我还没老,已经在思考养老了!”胡旭调侃自己,便轻轻一笑,回了长兴坊。
三日后,再度跟皇上密谈过后,夏亦白就背上行囊上路了,不过这一次,皇上派了人暗中保护他,而这个人竟然是影。
太子明白,皇上这是在给自己制造与夏亦白缓和关系的机会,于是也叮嘱影,一定要保证夏亦白的安全。
影自然答应下来,于公于私,他都会好好保护夏亦白。
胡旭也只是送他到了城门口,柳叶对夏亦白的行踪完全不知情,她现在还在纠结。
不过现在太子忙的焦头烂额,还没腾出空来管她,她倒是清闲了几天。
她重新捡起了医书,认真的钻研着。
当初夏亦白送她的那副画后来被太子的人给收走了,然而那只不过是赝品。
真正的画柳叶临摹了一幅之后就收在了白鹭县的宅子里头,她当初知道自己九死一生,也知道太子不会放过那副画,所以她早早就做了准备。
最近太子似乎人手比较紧张,所以盯着她的人时常不在,柳叶便会偷偷的把画拿出来,每一处都看得很认真很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