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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烦心事?”江舟问。
他掐了烟,转身面向她。
“我要去一次宛町。”
宛町?
江舟总觉得好像在哪儿看到过这两个字。
莫名熟悉,却想不起来。
“宛町?在哪儿?”江舟问。
“在离夷山三千六百公里的地方。”季岸回答。
“这么远?!怎么去?飞机?火车?”
“没有飞机也没有火车,开车去。”季岸说得云淡风轻。
他不能重启ind计划,但是也必须做出样子给段骁看。
他已经联络了徐阅,希望他能抓紧时间掌握证据抓到段骁。
“你疯了?三千六百公里,你以为三百公里?开过去,起码得要一个月吧?”
“我已经决定了。”季岸沉着声音。
这头倔驴。
又开始倔了。
“好,开车去是吧!行啊!老子陪你一起去!”
江舟抬着头,直直地盯着季岸,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那些乱七八糟的陈年旧事,你不让我问,也就算了。”
“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是因为我,才要去那个什么破宛町!”
“段骁绑架我的目的,不就是让你乖乖就范吗?”
“留着我的命,不过是为了方便挟持你而已!”
“季岸!你给我听好了!”
“我是个成年人,脑袋不算糊涂,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你要做什么,尽管去做!不用顾忌我!”
“但是,你必须让我跟你在一起!”
面对江舟连珠炮一样的话,季岸顿时语塞。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只是老半天才像找回了说话的能力。
“江舟……”
他只低低地叫她的名字。
“你说,去还是不去!”
‘做不做。’
‘我问你做不做。’
同样的二选一,同样的强势,同样的江舟。
好像是一个被缴了武器的士兵,他节节败退下来。
“去。”
干涩的嘴唇微张。
话音刚落,江舟扑上去,吻他。
迷路的旅人找到了灯塔。
黑夜里的行人发现了久违的月光。
风尘仆仆的游子找到了家门口亮着的那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