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惊讶?”江舟看着一脸呆滞的季岸。
“我的青春可真是有够不堪回首的。”江舟无所谓地扯出一个笑容,“不仅施行过校园暴力,还嗑过药。”
“当年我爸为了给我戒、毒,花了不少精力,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而成闫,在那个时候成为我的医生。”
“其实我之前就见过他一回,毕竟是男朋友的亲哥哥,不过说来,他还挺鄙视自己那个不成器又把自己作死的弟弟的。”
季岸看着她,一言不发。
那样沉重的经历,她是怎么做到语带嘲讽地讲述出来的?
“你……后悔过吗?”季岸的喉咙有些干涩。
“我自己做的事,我不后悔。但结果关乎到他人的事,我追悔莫及。”江舟坦然地说。
嗑药的事情,她不后悔。
伤害林雨的事情,她追悔莫及。
她从来不做些冠冕堂皇的事情、说些为自己洗白的话。
江舟,她自诩潇洒坦率。
那些痛苦、不痛苦的经历,她都已经放下了。
现在心里唯一觉得不安的,就是林雨。
是死是活,她都想知道。
谈话到这里,就结束了。
季岸没有再问,江舟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
这两天,因为下大雨的关系,江舟和季岸除了出去吃饭,就没有再出去过。
整天宅在客栈里,无所事事。
但就是这样的状态,却偏偏让季岸感觉到一种“过日子”的感觉。
既没有风花雪月,也没有柴米油盐。
可他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萌发了那个念头。
还好,在山穷水尽弹尽人亡之前,车子修好了。
雨也变小了。
江舟和季岸叫了一辆三轮车去取车。
咯吱咯吱,最原始的人力三轮车。
车夫是一个中年大叔,他每次用力蹬,江舟就为他捏一把汗。
如坐针毡。
“我以后再也不坐人力三轮车了。”江舟下车后,说。
“太煎熬了,宁愿前面蹬踏板的人是我。”
“刚才是你说要做的。”季岸提醒道。
取车的地方不是很远,走过去也就十五二十分钟,但江舟说腿酸,恰好看到一辆三轮车,就吵着要坐。
“我以为是电动三轮车。”江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