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骁吼道。
江舟这才注意到,段骁的手上也缠了绷带。
一定跟段娆有关。
季岸和江舟坐在后座,段骁坐在副驾,开车的是他的手下。
“我本来遇到了点事,所以出发得晚。正要赶上你们,被一群黑里吧唧的摩托人给挡住了路,还他么擦枪走火了。”段骁气急败坏地骂道。
季岸的背上被火光灼伤了,不能靠在椅背上,只能支着趴在副驾的后背上。
“是不是他们?”段骁问。
“应该是。”季岸回答。
“你们先到我那儿去避避风头。怎么会伤成这样?”段骁说道。
江舟抱着自己的背包,开口:“是我的错。”
她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江舟你这波操作够骚的啊。神他妈又跑回被撞扁的车上。没被炸死算你命大!不不不,是季岸命大。你当时脑袋里是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段骁毫不留情地骂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被那块破石头撞的脑子不清晰了。”段骁转头看了一眼江舟头上肿着的大胞。
把腿上放着的背包紧了紧,“对不起。”
江舟承认错误承认地那么诚恳,段骁突然觉得说不下去了。
更何况人家季岸也没说什么,大概是乐意得很。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
女人之于男人,大概是这样的:情动时是他杯中酒,沉溺时是他眼中泪,刻骨时是他心头血,厌烦时是他洗脚水。
“你的伤呢?”季岸问道。
江舟不说话。
“什么,你在跟我说话?”段骁后知后觉。
“对。”季岸说。
“我……”段骁突然开始支支吾吾。
“段娆也受伤了。”季岸直截了当地说。
“你都知道了?”段骁沉下嗓子,再没有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们见到她了。”季岸说。
“我今天出发得晚,就是因为娆娆情绪不稳定。”段骁说。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季岸问。
段骁舔了舔唇,“周齐光的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而且,娆娆无意中知道了,他是怎么死的。之后,就一直这样。时好时坏,每晚都会哭。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也不记得周齐光已经死了。”
“所以,那些药?”江舟说道。
那些三zuo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