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将自己的手挪开。
虽然在舞厅里他们的手已经握习惯了,但在舞厅外握手和在舞厅里握手绝对是两种性质。
出租车在马路上滑动起来,前后左右几乎全是出租车的车流。这几年城市建设中发展最快的怕就是出租车行业了,人们兜里有钱了,人们变得会享受了,于是,从早到晚几乎每条街道上都跑着红色的“夏利”和“丰田”。出租车司机按照的提示,将车开到了家楼下。
两个人下了车。
达卫平没有走的意思,也站在那里。
那时候夜风停了,茫茫的夜色中好像在下雪碴子,沙沙啦啦地落在地上,落在两个人的脸上。在他们身侧有几棵松树,松树对面是栋住宅楼的灯光,立体看上去,那雪,那树,那灯光仿佛构成了一幅圣诞之夜的画面。
“你家在几楼?”他问。
“4楼。”
“楼梯很黑吗?”
“很黑……有一次,一个坏男人晚上躲在楼道里,抢了3楼一个女邻居的项链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讲这个恐怖的故事,是希望他继续送她吗?
“你家里人会下楼来接你吗?”达卫平问。
“家里没人,就我自己。”
说这话时,已经意识到自己究竟要干什么了。
“我送你上楼吧。”达卫平又一次体现了主动。
“谢谢。”
于是两个人开始上楼。没有说话,只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感觉两个人脚步声都是那么轻,好像不约而同地提着气。为什么要这样?难道我们互相都意识到了什么?
达卫平把送上4楼,在楼梯过道里停住了。没有灯,楼道里很黑,摸着黑将门打开。然后打开了客厅里的灯。“进来坐一会儿吧。”
达卫平没有拒绝。
两人脱了鞋子,走进客厅。
客厅里暖气送得很热,洋溢着一种暖融融的气息,而且很静,和刚才喧闹的舞厅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的耳鼓里仿佛还回响着舞厅里的乐曲,她的血液里仿佛还流淌着舞厅里产生的那种激情。
请达卫平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手脚麻利地尽地主之谊。她为达卫平洗了水果,削了一只”红富士”苹果,剥了一只蜜桔,为他沏了一杯茶。
“你的家好漂亮。”达卫平夸奖着。
“我丈夫是一家公司经理,挣了几个钱,所以有个像样一点儿的家。”
“你丈夫……”
“他出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