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很投入。现在,他仍然还爱她,但是,却要杀她。
做为凶手,此刻的麦迪也有自己的困惑:杀人一般应该是在仇恨的情况下才进行的。
但是,他杀她并不是因为他恨她,不,他和她之间并没仇恨。他要杀她完全是一种两个人之间利益关系的调整。
麦迪在心里对颜妤说着:心爱的女人呀,我即使杀了你也爱你,你死后我会牢牢地记着你的爱,在我们结婚的纪念日里,我会偷偷地纪念你的,把一杯清酒浇在地上以寄托我对你的思念……麦迪困惑了。
不是因为仇恨也杀人,而且还如此理智,如此缠绵地杀人,这恐怕是人类的一种堕落吧?!
外面,风在树林子里钻着,发出一阵阵的呼啸。
第二天,麦迪早早起来了。
其实他几乎一夜没睡,在心里反复思考着自己的谋杀计划,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节地过电影,几乎把每个细节都嚼烂了,咽在了肚子里。
颜妤还睡,每每夜晚有了房事,她早晨总要睡早觉。
麦迪在穿衣服的时候惊醒了颜妤。
“起来这么早?”颜妤说。
“我去看看城市猎人。”麦迪说。
“谁?”
“那台越野车。”
“哦。”
“昨天忘了进库,停在外面一宿,别把水箱冻裂了。我去发动一下车。你再睡一会儿,一会我回来领你吃早饭,然后一起去滑雪场。”
麦迪对颜妤说着,穿上衣服走出小木房。
早晨的雪经过一夜严寒,变得坚硬而千涩。雪面上挂着一层霜,远远近近的树林子里也挂上了霜,使那些黑色的树干在一夜之间变成了银白色的了。太阳刚刚升起,沐浴在白色的雾中。阳光变得极其淡漠、遥远,没有一点儿暖和的意思。
麦迪来到了白雪宾馆门前,那辆”城市猎人”停在那里。麦迪打开车门,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把钳子。
他把钳子揣在兜里,关好车门,继续向前走,来到宾馆附近的空中索道乘降处。
这是一座大屋顶样式的亭子,灰色的立柱,桔红色的瓦,远远看去好像在雪地里开了一朵巨大的野百合。高山滑雪场像这样的乘降亭有三个,这算一个,山谷中有一个,对面山坡上有一个。
眼下这个亭子里有一个巨大的绞盘,带动一条长长的钢索。索道是呈”V”型的,从白雪宾馆这里的山头向下通向山谷那个乘降亭,再从山谷向上通向对面山坡的滑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