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颜妤想:那么,麦迪谋杀我的动机是什么?
是什么事情使他对我如此深恶痛绝,置于死地而后快呢?
颜妤马上想到了姗姗。麦迪的谋杀一定和深圳的姗姗的事有关,麦迪知道姗姗的事情已经败露,我向他提出那三个条件,他表面上接受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接受。他并不想和我和好,还在继续自己的骗局——不,是在我和姗姗之间做出了选择,他选择了姗姗,舍弃了我。他在暗中计划了这个阴谋,他在用7年前对付美馨的办法对付我,他想让我成为第二个美馨。
想到这,颜妤又想起她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事故刚发生时她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场面或者自己经历过这种事?现在她想起来了,是7年前水库事件——在那次事件中麦迪谋杀了他的前妻美馨,现在他又来谋杀我,而且使用的手段是水库事件的翻版。他让谋杀者和被谋杀者同时遇难——这是麦迪式的构思方法。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
颜妤感到自己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凉透了,她知道自己和麦迪之间的一切已经完全结束了,而且没有挽回的余地。
问题是怎样结束?
用什么方式结束?
从滑雪场回来以后,颜妤就病了。
她有些低烧,白天心神不定,晚间睡不稳觉,说梦话和大喊大叫,总是无端惊醒,浑身酸疼,冷汗淋漓。同一个时时刻刻想谋杀自己的凶手生活在一起,谁都会有这种感觉。
麦迪说可能是出事故那天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出事故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野外呆的时间太久受了风寒。
但颜妤知道自己其实是心病。
麦迪仍然很殷勤地尽一个丈夫的职责,他把公司的“马自达”轿车调来,陪颜妤到医院看了医生,又从医院陪她回家,服侍她躺下,为她找药,把水和药端到她的床前。但是,麦迪一离开,颜妤就偷偷地把药倒在厕所里了。
她不相信麦迪,她知道他的关心是表面的虚假的,她害怕这个凶手会借她生病的机会在药上做手脚,以完成他在滑雪场所未完成的谋杀计划。
麦迪又上班去了,颜妤一个人躺在家里。
家,仍然是原来的那个家,外表上看仍然温馨舒适。但是,颜妤对家的感觉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在她看来,这个家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内容已经没有了。
原来如果麦迪不在家的时候她不安心,只有麦迪在家里的时候她才安心;现在正好相反,麦迪在家时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