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妤明知失言,只好极力辩解说:“我的意思是说,如果真有目击者的话,当时为什么不报告?而一直拖延了7年?”
“那是因为这7年间麦迪没有触及这个写信人的利益。”梅说:“现在,这个人很可能由于什么事儿同麦迪产生了矛盾。所以才旧帐重提。”
颜妤感到梅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针对自己说的。她开始冒冷汗了。
这时,汤替她解了围:“请你把两封匿名信的内容抄一遍。对不起,这是例行公事,请用左手……”
梅递上一张纸和一支笔。
颜妤欣然从命,她知道警察要核对笔迹,她不怕核对笔迹,让她用左手和右手抄都行,因为那两封匿名信她根本就不是用手写的。她是用脚趾夹笔写的。有一阵子她看电视上有个双臂残废人用脚写字,就好奇地照葫芦画瓢学了几下,这事连麦迪也不知道。
颜妤用左手将那两封匿外信抄了一遍,交给汤。
她看到汤的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表情。
“让我们再换个话题。”汤说:“在你丈夫坠楼死亡这段时间,你正好到沈阳出差了,是吗?”
“对,替公司办事儿。”
“这是一种巧合吗?”
“对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或者说是一种双向选择:麦迪选择你不在家时去死;或者你的偶然出差为他的死创造了机会和条件。明白我的意思了?”
“更糊涂了。”颜妤摇着头说。
其实颜妤心里一清二楚,警察对她正好在麦迪出事儿期间出差也表示怀疑。警察在寻找麦迪的死同她出差之间的某种必然联系,用这种必然联系将她内心深处隐藏的东西挖出来。但是她不怕,可以说,出差问题是颜妤内心中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汤没有进一步提示,又问:“你是几号出差几号回来的?”
颜妤说了日期。
“怎么能证实你一直是在沈阳。”
“车票,宿费收据都可以证实……”
“不!汤摇摇头。”票据只能证明你到过沈阳,并不能证明你一直呆在沈阳而没有中途返回本市……听说过时间差吗?”
颜妤故意皱了皱眉头,但她的心里却在笑。她笑警察汤已经走上了一条岔路,这条岔路将会把警察的调查引向死胡同。她现在要把警察再向死胡同里推一把。
“我当然明白什么是时间差,是在一些侦探中看到过这个词,你意思是说,我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