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不留情面,但我找出医用湿巾,按在他掌心。
上面有酒精,沾到伤口一定是会痛的。
其实我也有种报复心作祟,然而他却连顿一下都没有,任由我给他止血。
“皮厚,不疼?”我揶揄他。
“你很在意我和她在一起?”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此时他是站在我面前的,我坐在床边为他撒上云南白药,我们看不到彼此的表情。
我在心里嗤笑,我在不在意,又如何?我有什么资格在意?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在不在意,又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经年后我才懂得,这就是男女思维方式的差异,男人是直线思考,而女人,弯弯绕绕。
“关我什么事。”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他沉默。
我讨厌沉默,谁都是一副难言之隐的模样。
“既然给不了解释,就不要问。如果无法承诺,就别乱撩。”我上完药,推开他的手掌。
可是他却上前一步,双臂环过我的后背。
“我对她,没有半点感情。”他说出这句话,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感觉他的心跳沉稳而有力,不似说谎的人,会心虚。
记得楚靖南向我求婚时,我扑进他怀里,贴着他的左胸问他能不能忘记李语彤。
他平淡地说能,可那加速的心跳却是诚实的。然而我偏偏刻意地忽略了。
回忆总时不时出来打扰,很烦。
“是么,没有感情也吻得那么逼真。楚先生没进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我冷漠地说。
他不语,却是用力抱了抱我。
“你烦不烦?不就是商业联姻么?肥皂剧不都是这么写的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越是这样,我越觉得烦躁。
我喜欢磊落的男人,像我外公那样,从不遮遮掩掩。
“不是。”他还是不松手。
“哦,那无关利益,就是因为爱情了呗?你放开我,我不想迟到。”我承认我这个人,说话不留情面的时候,不仅嘴巴毒,而且还堵人。
以至于很久很久以后,我们重逢时,他告诉我,每次听到我放毒,看到那红唇一张一合锋利如刃,都恨不得爆掉她。
他还是听了我的话,把手放开。
可是他炙热而有力的胳膊,我真的爱死了。我心里叫嚣着,人滚,胳膊留下!
呵呵,我是有多缺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