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听到我的声音,并不意外。
我说上次她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好好送送她。
她说没关系,问我打给她是不是有要紧事,不妨直说。
我于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林斐,你认识楚晴川?”
林斐语气一僵,轻声重复道:“楚晴川?”
我转念一想,说:“Arthur.”
“嗯,就是上次我和你提起的那个男人。我不知道他的中文名,因为导师都直接称呼他Arthur。”林斐说。
“林斐,可以告诉我他母亲得了什么病吗?”我问。
林斐沉吟片刻,对我说这属于病人的隐私,而且是她导师的案例,出于职业修养,她不能对我透露。
我理解她的苦衷,尤其是国外,诚信是非常重要的品质。
“那什么情况下,病人会因为失去一个正常人的帮助而有性命之忧?”我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她是否能够理解。
“听你的意思,我想应该是病人得了血液类或者需要器官移植的病症,会需要相匹配的正常人供体。”林斐回答我。
我觉得这么狗血的剧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于是又问:“林斐,你的导师应该也是心理医生吧?”
林斐说当然,而且还是业内知名专家,世界各地飞,不然怎么会在洛杉矶给楚晴川的母亲看病。
我心里的石头刚要落地,林斐就猜到我的心思。
“骄阳,心理医生不看其它疾病,术业有专攻,你明白吗?不是说有心理问题的人,就不会得其他病了。而且,Arthur的妈妈对他的未婚妻很满意,他的女儿也很喜欢她。我见过他们一家四口在一起的画面,特别温馨。”林斐的语气变得急切。
“林斐,谢谢你善意的提醒。你是怎么关注到他的?”我先对她致谢,但又不免心生疑惑,佯装不经意地问。
如果真像林斐说的那样,她和楚晴川应该也没见过几次,而且不会有太多接触,毕竟主治医生是她的导师,为什么如此了解他的私事并且屡次对我强调?只是出于关心我的目的吗?
我承认因为楚晴川,我有些敏感了。
林斐顿时听出我的话外之音,生气地对我说:“骄阳,有些话我不能说明。如果你觉得我另有所图,那真是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
我急忙笑着赔不是,就是随口问问,求她别生气,看在我是一个病人的份儿上。
她被我逗乐,逼我告诉她我和楚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