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的孩子,社会最底层,辍学生,X侵受害者”,这是阿水身上的标签,每一个,似乎都上不了台面。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她敢于直面自己的过去,并且从黑暗中找到光明。
我记得她在纪录片中说过,当初她带着两个女儿离婚,因为生活压力,也曾想一死了之。
可最后拯救她的想法是:我如果死了,我的两个女儿会不会重复我的人生?
这种片子国内是不会放映的,如果没有乔锐,我不会认识阿水。
“第一次放映后,一位男性观众跑到我面前,充满歉意地说,抱歉在你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但我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父亲那样的。我曾以为没有人会来看我的故事,可试过后才发现,陌生人也会给予我温暖。骄阳,你可以比我更勇敢。”阿水再次鼓励我。
“来,喝水。”乔锐的声音传来,我坐直身子,回头对他微笑。
他对阿水说:“阿水,骄阳很可爱吧?”
“是的,我很喜欢她。”阿水的目光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如水般通透。
生活的残酷历练,却涤荡了这样一双清眸。
今天的她仍旧一身朴素的灰裤子白衬衣,黑白相间的短发一丝不苟的拢在耳后。
“我也喜欢她。”乔锐接话,开玩笑的语气。
“哈哈,我喜欢你们。”我认为在这种语境下,喜欢就只是喜欢,没有深层的含义。
经过阿水的宽慰,我觉得一切好像没有那么糟糕了。
乔锐看了眼夕阳垂暮的天空,邀请我们共进晚餐。
“乔老师,我发现你和阿水有个共性。”餐厅里,大家相谈甚欢,我忽然来了灵感。
他们两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你们都不是用眼睛在看世界。”我想说他们的镜头,都是用心在构图。
两人明白我的意思,相视而笑。
“骄阳,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的福利中心做义工?”阿水和我熟络之后,问我。
“好啊,不过我可能休息时间比较少,没关系吗?”我说。
“不会,有时间过来就好。”阿水并不介意我的问题。
我就说好,一定。
之后她告诉我那里是一家收容中心,对遭遇过伤害的儿童和青少年进行帮扶治疗。
“不要小看群体治愈的力量,有过相似经历的人在一起,更能够分担痛苦,也容易互相鼓励。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