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们儿。
挂掉电话,我看到楚晴川阴郁的神情,忍不住笑出来。
“现在你能体会到我当初的心情,那也是极好的嘛。”我拿捏着腔调说。
他猛地将我的腰贴在他胯间,目露寒光,威胁我:“别太过分。”
“好吧。可以走了吗?”我见好就收。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说时间还早,不如先去看看展览,下午的开幕式都错过了。
出发前我给杨不悔回了电话,她说艾森的负责人当场拍板让她入职,迟灏也放出来了,等我回去,她请我和乔锐一醉方休。
她还告诉我,因为去了艾森,前老板都没敢找他们的茬,离职办得极为痛快。
我替她高兴,顺便问她叔叔阿姨最近如何,她说经常在信访办留宿,好像是开发商私吞拆迁款和宅基地面积,反正是和之前商定的不一样,二老现在的主要精力都在维权上,再也不催婚了。
我恭喜她重获自由,她乐不可支。
“你和迟灏有没有增进一下感情?”最后,我意味深长地问她。
“哈!哈!哈!”她留下三声不痛不痒的笑,就给我挂了电话。
我若有所思。
“想什么?”楚晴川发觉我沉默不语,笑着问道。
“想……幸福应该是什么模样的?”我忽然就文艺起来。
“看看镜子里的你就知道了。或者,看看我?”他歪着头,对我微眨了下左眼,有些迷人呢。
我想起论坛那天,关于侵权作品的控诉事件,就问他怎么把那幅画拿到手的。
他告诉我,司南早就发现这幅作品选用不当,但因为非常适合我的选题,就想再沟通一下看看。
“我无意中听到他在和别人聊这件事,起先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小事不需要我亲自出马。但出差前司南却还没有谈妥,恰好我在途中遇见了画家本人,和他聊得投机,他得知我有一家私人美术馆,可以将画作保存完好,就把作品赠送给我。”楚晴川说。
“赠送?那不是他视为珍宝的作品吗?不是说他妻子的灵魂……”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楚晴川说的过于轻描淡写了。
“他已经到了淋巴癌晚期,认为自己可以去天堂和妻子见面,所以这幅画对他而言,不再那么重要了,只想找个能保护它的人。”他说得很平淡,我当时并没有深究这背后的故事,信以为真。
“那你的美术馆,现在有多少馆藏?”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