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一张纸,盖着白色的被子,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里面躺了个人。
白色的枕头上,一个圆圆的光秃秃的脑袋枕在上面,面容枯槁到眼窝深陷,然而脸部却因为水肿显得可怖。
我想起第一次在店里见到她的场景,那时候她虽然看起来上了年纪,但至少是风韵犹存的模样,还有一些年轻时美丽的影子。
可现在,疾病将她折磨地犹如一具干尸,只剩下氧气罩里那缓缓的沉重的呼吸声在宣告着生命的垂死挣扎。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腿像灌了铅,总算是走到了病床前。
护工走过来,打量着我问:“您是阳阳吗?”
我狐疑地看着她,她急忙绕到我身旁,从病床的枕头下翻出一本杂志,指着封面说:“成姐每次醒过来,都要看这张照片,然后一边流眼泪一边说对不起阳阳。这,这是你吗?”
“大姐,刘菁呢?”我心里有些泛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说成姐的女儿啊,自从上次成姐的混蛋老公来医院闹过后,她也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只是时常打电话给我,说她脱不开身,让我照顾好她妈妈。”护工叹了口气。
我想起当初在风月见到刘菁跳舞,算算时间,前后不过两个月吧。
“闹?”我问。
“是啊,真是没见过这样的男人,成姐的命也是够苦的。人都这样了,那个混蛋还来问她要钱,还闹到医院办公室,让他们退了成姐的住院金,要求病人出院。他这不就是为了拿到钱然后让成姐回家等死吗?怎么会有这种没良心的男人!”护工恨恨地骂道。
“你是说刘菁自她爸爸来闹过之后,也走了?”我又问。
“唉,小菁和她妈妈一样,性子软容易受欺负。好不容易哭着求着那个混蛋男人离开医院,不知道是怎么谈拢的,那混蛋没再来闹过。我听说成姐在医院的账户是存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医疗费的,专门给她治病用,但是不能作为他用,所以医院肯定不会把钱退出来。”护工说。
“大姐,我想单独和她待一会儿。可以吗?”我看着双目紧闭的病人,轻声说。
护工搓搓手,点头道:“好,好,你陪成姐说说话,好久没人来看她了,说不定你一来,她就醒了。”
“她一直睡着吗?”我问。
护工一声长叹:“唉,最近睡得愈发多了。时而醒过来,也不愿意睁眼,唯一就是摸摸枕头下面的这本杂志。她呀,哭得多了,视力已经不行了。你陪陪她吧,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