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头一棒打得我有些呆滞,然而医生话音未落,护士就匆忙敲门进来,说2号床病人醒了。
我比别人更快一步冲出医生办公室,跑回病房。
我风一样地出现在病房门口,大概表情和动作都不怎么好看吧,病床上的男人对我的突然到来感到迷茫。
他扭过头看着我,以一种好奇和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脚下有点虚晃,急忙伸手扶住一旁的门框。
我俩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比往昔更清明,可却没了从前的洞察力。
“骄阳,麻烦让一下。”医生在我身后,被我挡住去路。
我向门侧靠了下,让他进去。
乔锐侧脸看了看我:“怎么不进去?”
“我……”怕。
“总要面对的,别怕。”他拍拍我的肩膀,比我先一步走进房间,走近楚晴川的病床。
我慢腾腾地跟在他身后,楚晴川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医生身上。
医生询问他身体状况,比如哪里觉得不舒服的时候,他回答地不紧不慢,说得清楚明白。
可当问起他受伤原因时,他却露出极为困惑的表情。
“想不起来,就先休息。先把身体养好,其它慢慢来。”医生的语调带着些安慰和化解。
楚晴川把目光从医生脸上移开,扫过我和乔锐,然后扭过头目视前方,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的表情,充满了不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房间里弥漫着寂静的空气。
“医生,我是谁?”良久,他问出的这个问题,让我几乎要跌倒,好在乔锐伸手稳稳地扶住我。
“你们,是什么人?”他注意到我这边的异常,向我看过来发问。
他即便是失忆,依然有着冷静的头脑,看我们每个人的眼神里,都有所警惕。
是的,也包括我。
我张了张嘴,然而发不出一个音节。我觉得他一定早就意识到自己失忆的事实,说不定在他上次苏醒和这次之间,他会通过假寐的方式来率先进行自我调节。
像他这样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在意识到危险的处境下进行自救,就好像本能一样。
“我们以前认识,我是乔锐。”乔锐先我进行了自我介绍。他和楚晴川似乎连朋友都不算,他只是用了认识两个字。
楚晴川听他说完,轻轻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回忆还是在铭记。紧接着,他望着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