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悔时常向我通报她的情况,除了每天定期来医院探望外,她的生活安排地井井有条,对自己的饮食起居格外上心,相当有规律。
我们都明白,她这么做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有了孩子,她便有了不容乱来的责任感。
否则,依着她的性格,陪着昏迷的邢景不吃不睡都是极有可能的。
我们大概都已经过了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年纪,不再由着性子胡来。
“骄阳,晴川呢?他没事吧?”邢景见到我,急忙问道。
我点头,笑着对他说:“他也刚醒不久……你们这对难兄难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等着抱对儿龙凤胎吧!”
“那是,大难不死,抱媳妇儿回家。”邢景美滋滋地说。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我们都打心底明白,这幸福来之不易,可以说是从死神手里抢回来的。
“媳妇儿,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做梦,梦见婚礼,梦见你生孩子,可是梦里我都不在现场。我着急啊,干看着你一个人结婚,生孩子,急得我不行不行的。可是我就是不能靠近你,最后我实在是急疯了,你不知道那种心情,恨不得杀了自己。结果你猜怎么着,就在这个时候,我醒过来,看见你了!咳咳。”邢景微带着兴奋地诉说着他昏迷时的见闻,但因为话说多了最后有些费力。
“好了,等恢复过来再慢慢说,你现在还是需要好好休息。”刘一线轻轻地捂住邢景的嘴巴,冲他摇了摇头。
“唔,听媳妇儿的。”邢景听话地应着。
“不早了,我们先撤了。拜拜,晚安。”的确不早了,人也看了,我们该走了。
刘一线要送我们,被我和杨不悔按回椅子上:“得了,好好陪陪刑大警官啊!”
她剜了我俩一眼,继而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当我们仨再次走出医院,杨不悔特别兴奋地问我:“你那位醒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感人?好可惜,我们亲眼见证你们的相亲相爱啊!”
我无奈地耸了下肩膀:“我们啊,别提了。”
“怎么?”杨不悔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我,一脸担心。
我拧起眉头,忧郁地告诉她:“并没有什么相亲相爱,他又把我忘了。而且这一次,忘得死死的,一点蛛丝马迹都想不起来。”
杨不悔的嘴巴随着我的描述渐渐张成了“O”型。
“又,失忆了?”看得出来她同样无可奈何。
我把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