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地夸赞。
“我在国际红十字会医院工作的时候,认识了许多来自中国的医护人员。”她颇为得意:“我虽然是加拿大籍,却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哦!”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有一头黑发。
等等,加拿大?医务工作者?同一家酒店?莫非她也是来参加卢瑟出席的那个论坛的吗?
可我看她的身体状况,好像并不乐观。
不过,是又如何呢?卢瑟那么顽固的人,连他的妻子都劝说不动。
我恢复了一张落寞的脸。
一路上,我们俩闲聊着,我给她讲了讲江城的历史人文和小吃风俗,她表示很感兴趣。
走到酒店门口时,也意味着分别的时刻到了。
“我是玛丽,很高兴遇见你,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她歪着头对我挥挥手。
“谢……玛丽?”我忽然发现一切似乎都有些巧合。
“您是卢瑟先生的妻子,玛丽?”我试图确认。
她看我的眼睛亮了一下,点点头,那眼神仿佛在问我认识她吗?
我猛地想到她在寺中曾问“我的先生以后会不会幸福?”
当时我还觉得这个问题奇怪,现在回想,这可能是她最在乎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惭愧。
的确,为了楚晴川,我试图强行去改变别人的原则,严格来说已经构成了『骚』扰。
但人命关天,我豁了出去。若是放在平时,我断然不会这样做。
“有什么事吗?骄阳?”玛丽关切地问我。
我忙摇头,说着没事,一边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枚平安符递到她面前:“这个,你拿着吧。”
“给我的?”她不解地看着我。
我咽了下嗓子,决定如实相告。我告诉她我就是安娜的朋友,我的先生患了重病。我也告诉她我来找过卢瑟,却被严厉地拒绝。我还告诉她这是我最后一次努力,如果不成功,这枚平安符是我真心求得的,希望能给她带来好运。
“我求了两枚平安符,一枚给我先生,一枚给您,请相信这绝不是带着功利心的礼物。”我解释着,也有些为自己当初的私心而惭愧。
玛丽微笑着接过,说了句:“原来安娜的朋友就是你。真是很巧。”
“是啊。”我有点尴尬地附和:“那我先??”
“他现在应该刚结束演讲,正在往回赶。很抱歉,我帮不了你。”玛丽微带无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