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哥现在的气场有种稳如泰山的压迫感,我瞟了眼杨不悔,像做错事一样垂下头,手指捏着被角『揉』捻着。
余光瞥见广哥怒其不争地盯着我,我大气也不敢出。
我算是理解杨不悔现在为什么不敢忤逆广哥了。
如果说以前是长兄如父,现在就是兄长如严父,搁在以前,我一定会没皮没脸地问他:“广哥,你这么严肃,我都想跪下喊爸爸了。”
可是现在我不敢,一是没心情,二是我真怕他像父亲教育孩子一样揍我一顿,说我没大没小……
好像,这是除了楚晴川以外,第二个给我这种压迫感的男人。
但我明白,这种感情是出于关心和心疼。
对了,楚晴川……我用力拍拍脑袋,还不等继续,手腕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掌攥住。
“干什么呢?”广哥盯着我像盯着一个智障。
知道自己跑不了,我拧着眉头问:“那个,楚晴川呢?我这次又睡了多久?他醒了没?手术是不是已经开始了?”
接连而出的问句并没有得到回答,我求救般地望向杨不悔。
杨不悔居然笑了:“嘿嘿,他呀,好着呢!连上帝之手都来拯救他了,你不用担心他记不起你了。”
“啊?”我下意识地发出声音。
广哥松开了我的手,杨不悔走过来拍拍我的胳膊:“卢瑟不知道为什么主动联系了老楚的主治医生要参与手术,而且听说分文不取。你之前偷偷跑出去,是不是求人去了?”
“我……没有求到他,倒是偶遇了他的妻子,但他刚见到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很讨厌我的。”我回忆着,有些不明就里。
杨不悔『摸』着下巴一边思索一边说:“说不定,是他妻子帮你说服了他?”
玛丽吗?我想起那张温和的面庞,或许……那我真得应该好好感谢她。
想到这里,我又追问:“他醒了吗?不行,我要去看他。”
“手术还没结束,蒋豪城和伊森他们在外面等着呢。一有消息会立刻通知我。”杨不悔看了眼腕表,对着我摇了摇头,是不让我着急的意思。
“你现在过去也没有用,在这儿好好休息,等他醒了,我负责第一时间把你送到他眼前。我还要问问他,是怎么好好照顾你的?”广哥义正言辞的,脸上挂着不悦。
“广哥……”我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一脸刚毅的男人。不管怎么说,有亲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