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我一脸茫然地对医生说,我不想见任何人。
医生再三询问我有关家人朋友的信息,我说我只记得自己叫成骄阳,还记得我的银行卡密码。
他说我颅内检查结果没有问题,失忆可能只是暂时的,让我放宽心。
我点点头,强调我不会赖掉医『药』费。
那个撞我的司机听说我不追责,跑得比老鼠还要快。
我特意给杨不悔发了微信,向她确认我没事,只是想自己待两天。
那个红点在医院出现过三次,每次手机发出靠近提醒时,我都悄悄溜出去,跑到门诊楼的女厕所里躲着。有一次险些撞上,还好我溜得快。
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我边想着,坐在病床上整理给艺术学院的申诉资料。
“成骄阳,你有没有心?”住院的第三天,我收到伊森的质问短信。
我没理他。
又来一条:“你以为关键证人的出现都是警方的功劳是吧?你想没想过王大为怎么会被抓得那么快?!你知不知道川哥特意利用自己的关系向当局上层施压,才加快办案进度的?”哦,杨大为是可儿那个混蛋后爸。
继续有短信进来:“你说你是不是和那个姓乔的好上了?要不然他的女人为什么要害你?”
我想伊森确诊直男癌无疑了。
不过我非常理解他的思维方式,别看他是『妇』女之友,但还真没谈过一场正八经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我又怎么能要求他看透感情里的尔虞我诈?
不过他的想法倒是能代表大多数人的思路。
可怜的乔锐,又要替我背锅,我一定会好好孝敬他的。
我心情不错,放飞自我地瞎想着,把申诉材料打了个包,通过邮件发送出去。
邢景在我住院期间帮了我大忙,给我开了后门,把本来一个月才能盖完的章在两天内全部帮我搞定,各项权威证明洗清了我的冤屈,还我清白,学院很快便落实清楚,批准我的入校申请。
我订好了机票,准备快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开始新生活。
真想的揭开远远没有当初舆论造势时那么轰动。和我设想的一样,吃瓜群众们看完了热闹,反转的结局并没有爆点,犹如在洪水过后的江河中扔进一枚小石子,与此前的沸沸扬扬相比,毫无波澜。
不过大家纷纷叫好,说是坏人终于得到了制裁,却鲜有人对整个事件里受到伤害的琳达、穆展,包括我给予平反,他们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