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眼神一凝：“我会看着。”
初雪或许没看出来，但他一眼就看了个清楚，那小子，身上有点邪门。
根骨资质奇差，却已经突破了内门。虽然只是区区第一重，对他来说也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如果没看错的话，估计和常建是一个路子。
无定门……
又跟林初雪聊了会儿，宋至再次过来打招呼了。
“小聂啊，这些人初雪给你介绍得怎么样？”宋至举着酒杯笑呵呵问道，“人有点多，都记住了吗？”
自从在地下赌场干掉常建，又灭了徐志远满门以来，聂天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这样的语气了。
就像是在关爱晚辈的慈爱长辈。
然而就身份上来说，林初雪和宋至是一个水平线，人家把你当长辈敬着，你也不能真把自己当爹。
更别说，他们其实是客人的身份。
这么看，宋至的性格，恐怕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聂天看了宋至一眼，没有说话。
宋至一噎，只好转头又去问赵松：“小松呢，你年纪小，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赵松冷冷淡淡的回答。
师娘说过，不能给师父丢脸。
宋至欣慰地点点头：“好，果然是有本事的，不愧是小聂的徒弟，就知道这么点事儿绝对难不倒你。”
“既然都记住了，就跟我去转一圈吧。”宋至从侍者手上端过一支红酒杯，说，“初雪，今天是你叔叔过寿的日子，就当给我个面子？”
“你也知道，最近啊临城乱的紧，各种乌七八糟的小人物也敢凑上来和咱们四大庄园争锋。咱们自己有矛盾是一回事，对待这些外头的人，可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说对不对，初雪侄女？”
“当然，您说得对。”林初雪微笑，转头去问聂天：“要不你带着小松到处转转，待会儿再汇合？”
她知道聂天不喜欢这种应酬的场合，而她自己，也不愿意让丈夫看到，自己在社交场合虚与委蛇的样子。
聂天却摇了摇头：“一起。”
赵松也鼓着小脸：“我跟师父师娘！”
林初雪心头阵阵发暖，忍不住呼噜了一把赵松的小脑袋，笑道：“那好。”
“初雪和小聂是真好啊，当然，小松也不错。”宋至笑眯眯的看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底划过一片阴霾。
众人都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