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天到百草堂的时候,正巧碰上姚文超带着一帮员工把门给关上,只留下一条小缝儿,还贴了张纸条。
大意就是,对于近几日发生的事情深感抱歉,百草堂定会严格自查,再不让类似的事件发生,对于受到损害的顾客患者,也一定会做出补偿。
下面的落款是姚文超,日期则是五天之前。
那时他还在闭关,自然不可能出来管理百草堂的事情。
往日的百草堂外面总是人山人海,挤满了周边县市慕名而来的客人和患者,就连大堂里坐诊的普通医生,等待就诊的队伍都能从店里排到店外,以至于不得不专门在一楼开辟了一个等待室,免得排队的人在外头挤得慌。
而现在,门外头除了还在作业的员工,空空荡荡,几辆眼熟的车孤零零停在宽阔的停车场上,都是百草堂员工自己的座驾。
以姚文超为首的人一边忙活,一边或唉声叹气或愤愤不平。
可以看得出来,忙活的全都是在百草堂有正经职位的管理或行政人员,平时最多的店员和收银之类的基层员工是一个都没看见。
聂天走近两步,姚文超的余光终于看到他,一下子就扑了上来,苦着脸哀嚎:“聂少,您总算来了,我们等得好苦啊!”
聂天嫌弃的闪身,没让姚文超真扑到自己身上。
再一抬头,好家伙,整整十几号男男女女都双眼冒光的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聂少,您可算是回来了啊!”
“您再不回来,咱们百草堂怕是要破产哟!”
“聂少,您可得给咱们做主啊!”
“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们可被那帮苟娘养的欺负惨了!”
一声接一声,那叫一个哭天抢地鬼哭狼嚎,都是过了而立之年的大姑娘大小伙子,个个整得都跟在外头挨了打的毛孩子见了亲爹一样。
更有甚者,眼泪哗哗就往下流。
聂天一阵恶寒,被恶心得差点直接动手:“闭嘴,都像什么话!”
众人噤声,但还是眼巴巴的盯着聂天看。
让他们继续忙活,聂天只把姚文超一个人叫进了办公室,冷冷的问:“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姚文超西服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地把自己折腾得这么悲惨,进来之后倒是冷静了些,垂头丧气:“是我没本事,给林总和聂少添麻烦了。”
“说重点。”聂天淡淡道。
姚文超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