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警察问道。
“唐所长,我没时间了,我,我要留时间和,和这个小兄弟说,”邬济生缓了口气接着道,“说,说很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会没时间?”
“我得肺癌半年了。”
“艹!怎么会这样?那你进看守所的时候怎么不说?小郑,扶邬总去我车上,我亲自开车去!”
“唐,唐所,我真没时间了,”邬济生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因为血往外涌,邬济生说不出话来。
“领导,大叔是真不行了。”曹正轩道。
“他妈的,那你们就在这里说事。说好了叫我!”
“唐所长,”一直不说话的警察这时开口道,“犯人死在我们所里,我们要担责的。”
“这我还不知道吗?但你能拒绝吗?我会向方局长解释的。我们去六号房看看。”
三个警察去六号房。
“大叔。”曹正轩内心无比忐忑,一个只接触了一二十分钟的人,而且是将死之人,会有什么重要事情跟他说呢?
邬济生费力睁开眼,抬起手臂擦去嘴角的血,声音虚弱地道:“小兄弟,你,你让我坐下来。”
曹正轩后面是那个叫小郑的办公桌。曹正轩便扶邬济生在办公桌前坐下来。
邬济生一坐下去身子便趴在桌子上,面部显出非常痛苦的神情,“笔,还有,纸。快。”
办公桌上正好放着水笔和信笺。曹正轩撕了一张信笺摆在邬济生面前,把水笔的笔套取下来再将水笔放在邬济生的手上。
邬济生打起精神,将水笔紧紧的握住,颤颤巍巍地在信笺上写下以下一段文字:
遗书
我瑾将我邬济生一家的所有家业、产业交给曹正轩继承。
邬济生
2012年9月2日
就这么二十几个字,邬济生足足写了十几分钟。途中几次中断。有一次问及曹正轩的名字。一次问及年月日。还有两次是停下来休息。
写完后,邬济生竟然想到摁血印——用手指头粘自己的血在名字上摁手印。还让曹正轩摁了一个血印。
就在邬济生写遗书的时候,他嘴角的血还不停地流。曹正轩因为被遗书的内容惊得忘了关注这一点。
“不可能,不可能,大叔,怎么可能?”曹正轩一个劲地摇头。
“正轩,就是你了。”邬济生挤出一丝微笑,“你是,是上苍送过来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