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第一次煮粥,也是第一次为姐姐煮粥,我一定吃。”
……
胃口虽然很不好,但张雨桐还是勉强自己快速地喝了半碗粥。萝卜皮着实开胃。设若没有萝卜皮,张雨桐或许一口粥都咽不下肚。
这个时段,步行街路口看不见一辆的士。张雨桐走到老汽车站附近才拦下了一辆。
张雨桐赶到医院潘明礼的病房时,潘明礼转院的所有手续全办好了。救护车停在大厅外的过道上等候。
医生和护士都等在病房里。心电监护仪不断地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张警官,真的很不好意思。”潘龙一脸的焦虑,见张雨桐走进病房,倍感欣慰。
潘龙的妻子面色柔和地看着张雨桐。
“需要我做什么?”张雨桐冷着脸道。
“我来解释一下,”主治医生搓着双手解释道,“依我个人的经验推断,病人虽然处于昏迷状态,但意识还是有的。就是这仅有的意识让他感觉到自己极度危险,因而焦躁不安。”
“您昨晚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张雨桐瞟了医生一眼。
“从昨晚的手术来看,确实是成功的,”医生尬尬的,“我们几个医生会诊都一致这么认为。但个体病状发生改变,是我们把控不住的。”
“您说这些我听不懂。您就直说我能做什么吧。”
“想办法让病人安静下来。如果他始终这么焦躁,根本没法转院。而如果不转院,我们限于条件又不能对病人二次手术,情况就很糟糕了。”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
“你是警察,办法要多一点。”
“是啊,张警官,只能拜托你了。”做母亲的忍不住开口道。
“我尽力而为吧。”
张雨桐在潘明礼病床前坐下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恨是绝对的。如果有可能,把这个人掐死的想法她都有。
是他彻底改变了自己人生之途!
如果不是他,她还不会觉得上苍亏欠了她,虽然上苍同时夺去了她的双亲,让她和妹妹相依为命。
这是因为上苍把曹正轩送到了她身旁。
这逝去的三个月于她而言是多么美好啊。笑意时常挂在脸上。毫不夸张的说,这三个月她笑的次数比过去三年笑的次数还要多。过去的几年里,她都忘了怎么笑了。
可因为这个人,因为这个躺在病床上呼吸都艰难的人的昨天的行动,让一切美好倏然逝